“你也是乞讨的?”
“...不是!我是习武之人。”
“我若放了你,你会去报官说你遇到了土匪吗?”
“当然。”流光不假思索的回答。
小乞丐凑近流光,低声恐吓“那我只好把你杀了,埋了或者...囚禁了。”
流光冷眼看着面前比自己低半头的小子。
连威胁自己都还要仰头...流光只感觉世事荒谬,表面仍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我会不会报官取决于那些女孩子都怎么样了。”
“我能把她们怎么样,她们交完钱就走了。她们和你不一样,碍于名声是不会报官的。”
“老大,别和这小娘们废话了,这娘们要是学不会闭嘴,干脆一碗哑药灌进去。”
流光一针刺入那男人哑穴,厉声道“心这么毒,我先给你灌一碗哑药吧。”
小乞丐阻止不及,眸光一凛,一把掐住流光的脖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流光不在乎的笑笑。
“他死不了,也就哑个一天。你们难道就想这么一直做这一行?你们都是壮年男子,有手有脚的,怎么不去找个正经活干。”
“你这话跟司马衷当年问百姓何不食肉糜一样可笑!”
“如果我能给你们找个活干呢?这可是一千两。”
流光指了指小乞丐手里的银票。
“有了这笔钱,你们可以盘个铺子做个营生,总比拿着这钱坐吃山空好。”
小乞丐冷冷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吴国要乱起来了,如果我是你,我就用这笔钱开个镖局帮商人押送货物,我看得出来,你们功夫还不错,这门营生能干的起来。”
小乞丐松开掐住流光脖子的手,流光弯下身子咳了几声。
“我们做不了这一行。我们没有名声,没有熟客,谁会来找我们押镖?”
“我可以帮你们。”流光稳住呼吸,浅笑着开口,一脸的势在必得。面纱后的一双眼仔细观察面前小子的神色。
真正的猎人,是即便身处弱势也能掌控全局。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为之以敦而应之以张。虚虚实实之间,目的便可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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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么好心?”
“我当然也是需要好处的。这一千两本来就是我拿出来想投个生意的,投谁不是投?我能帮你们把生意做起来,包下来的店面也记在你名下。条件是往后你们所有的盈利,我要三成。”
“这个条件听起来像是你吃亏。”
“我放的是长线,钓的是大鱼,要的是你以后所有盈利的三成。哪怕你死了,只要店还在,你都得给我。这样想来,我倒觉得你们吃亏。”
“你说的是真的,真要帮俺们做生意?”旁边被打趴的一个五大三粗的乞丐勉强爬起来,出声问道。
“当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流光转头对着小乞丐说。
“你和大家一起商量一下,钱先放在你那里。我下次找你的时候,希望你能作出决定。只是如果你不同意,钱我得拿走。这钱不是我的。你们拿去做生意,我能交差,你们若是拿去花天酒地胡吃海喝,我这边交不了差。”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一个侍女。”
“我不相信。”
“你听说过春日宴吗?我是里面一位歌姬的侍女。她精力不济想要另谋生路。只要你这边做出起色让我们能拿到钱。我们这边就可以立刻离开春日宴,摆脱控制。”
“那我怎么联络你?”
“你不用联络我,我来联络你。钱也先放你那里。如果顺利的话,我后天来找你。”
“你不会前脚和我说完这些,后脚就去报官吧?”
“不会,我也在乎我的名声,不会报官。”
“你半柱香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杀了之前那些女子。你没沾人命,我何必去报官。”
“你走吧。”
说罢,小乞丐让出了门口的位置。
流光捡起之前扔在地上的那三根梨花针,迈出了庙门。
一切可以辨别身份的东西,都绝对不可以留在现场。
流光抬头,庙门外惠风和畅,天朗气清,两相对比,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