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监军心里琢磨着,不由有些忐忑,心里便想着若是遇到情况该如何应对,又琢磨着自己儿子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了永平侯的手里。
而当三个人来到练武场的时候,钱监军就发现很不对劲儿了。
就见永平侯和永平侯世子以及侯府二公子都坐在正坐上,地上则是跪着几个黑衣人,还有一个穿着短打的男子,除此之外,一旁还站着一男一女。
这……这是什么情况?
钱监军先是看了看沈副将,看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往自己这边看,便不由皱眉,心里腹诽这永平侯手下的副将,一个个的都跟永平侯爷一样,油盐不进,简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可形势比人强,他此时自然不好露出自己的不满,便笑呵呵的对跟永平侯行礼道:“下官见过侯爷,见过世子,姚二公子。”
说罢,看到自己一旁的钱长生没动静,忙就低声说道:“阿生,还不赶紧见过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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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钱长生呢,则整个人都几乎愣住了,钱监军没有看出来,他看出来了啊,那地上跪着的几个小厮,不就是他的人?
是昨晚去抓人的那几个人啊!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人没抓到,还跑来侯府了?
钱长生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一男一女,对了,就是这个女人,就是他昨天看上的这个女人,居然……
站在一旁的一男一女,自然是柳絮和木瑾年,不过,如今柳絮和木瑾年都是易容的状态,所以,自然永平侯没有认出木瑾年来。
钱长生心觉不妙,便顾不得其他,只在脑海里想对策。
钱监军便又忙低声唤了一句:“阿生,快给侯爷见礼。”
钱长生这才反应过来,忙拱手行礼道:“见过侯爷,见过世子,见过姚二公子。”
“嗯。”永平侯淡淡的点了点头,看了看钱长生,又看了看钱监军,便淡淡一笑,说道:“钱监军,可知道今日本侯唤你前来,所为何事?”
他若是知道是什么事情,还用在这里猜来猜去的?
钱监军心里腹诽,面上却是笑道:“侯爷,下官愚钝,实在不知道侯爷今日喊下官来,是为何事啊。”
永平侯笑了笑,便说道:“钱监军看看钱公子,应该就差不多能明白了吧?”
钱监军心中困惑,转头就看向钱长生,正好看到钱长生忐忑的神色,不由心中一个咯噔,想到今天侯爷特意将钱长生喊来,他不由暗想,莫不是今天的事情真与钱长生有关吧?
正想着,就听永平侯说道:“钱监军,贵公子可当真是这松岩城一霸啊,如今行事,可当真是肆无忌惮了,当本侯不存在吗?还是说,贵公子觉得,你钱监军是这松岩城的天,他可以为所欲为,没人能管了?”
“侯爷言重了。”听到永平侯如此说,钱监军唬了一跳,忙就说道:“实在是,下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不知道?”永平侯冷笑一声,便对那地上跪着的几个黑衣人说道:“你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几个黑衣人早就被木瑾年的手段吓破了胆了,哪里还顾得上钱长生,当即就将昨天晚上他们奉命去抓柳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这还不够,还将以前钱长生半夜掳女子的事情,也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胡说!”钱长生经过刚才的忐忑,现在早就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了,他爹是这松岩城的监军,只要他不承认,谁能奈何得了他:“他们根本就是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他们去半夜抓女子了?我后院的那些女子,都是与我两情相悦,何来掳拿一说,侯爷,他们根本就是在污蔑我,我承认,这几个人是我的小厮,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昨天半夜去做了这种事情啊,还请侯爷明鉴。”
说罢,钱长生就跪在地上,朝着永平侯磕了几个头,坚定的说道:“我冤枉啊,还望侯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