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你们瞧瞧姜二娘子身上的衣裙，又小又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农户家的女儿！”

“你可别这样说，便是农户家的女儿，也不会穿如此不合身的衣裙！”

“若是亲生女儿，岂会连一件合身的衣裙都舍不得添置，可见这姜夫人并非真心对待姜二娘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落在季舒然耳中，气得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半晌，季舒然才强撑起笑意，“好了，既然回来了便快些进府吧，老夫人还在等着呢！”

此时此刻多说无益，越是解释只怕旁人越是猜忌，唯有先让姜梨入府，才不至于被人诟病。

姜梨带着几分讨好，“梨儿都听母亲的！”

众人见姜梨这般模样，越发议论纷纷。

“姜二娘子到底是嫡女，不曾想竟这样怕姜夫人！”

“你们懂什么，嫡女又如何，没了亲生母亲庇护的嫡女，活得连庶女都不如！”

“那可不，虽说是嫡女，可日后的亲事还不是掌握在嫡母手中，姜二娘子不讨好卖乖，又能如何？”

“当真是可怜呐！”

众人一句句议论之声传入季舒然耳中，季舒然踏入姜府，面上笑意骤然消失，冷冷吩咐道，“关门！”

姜府大门被两名小斯关上，隔绝了众人的议论之声，季舒然这才觉得心中舒坦许多。

这小贱蹄子当真有本事，不过才回来便引得流言纷纷。

姜梨将季舒然的神色尽收眼底，深知季舒然并非真心，可姜梨却佯装不知。

“母亲，现在是去给祖母请安吗？”姜梨端着得体的笑意。

只是那纯良无害的笑，配上一身不合适的衣裙，令季舒然觉得姜梨是在无声的宣战。

季舒然不咸不淡，“你如今才回来，身上风尘仆仆还未洗去，老夫人年纪大了，见了少不得难过一场，不如你先回院子梳洗一番再去？”

姜梨瞧了瞧身上的衣裙，并未拒绝，“那便有劳母亲了！”

季舒然吩咐身边的婢女，“去若瑶那儿取几件未曾穿过的衣裙，给二娘子院中送去！”

说罢便转身对姜梨解释道，“从前不知你的尺寸，便没有给你准备衣裳，如今你回来了也来不及赶制，便先穿你妹妹的！”

姜梨与姜若瑶从小便不对付，季舒然如此安排，便是为了让姜梨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