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嫔焦急之下,便唤出了愉贵人的闺名,可见二人私底下私交甚密。
高贵妃呵斥,“大胆怡嫔,昨夜在燕喜堂你是如何说的,你说愉贵人身患咳疾,怎的今日又说她身怀有孕,莫不是你故意诓骗本宫?”
“皇后娘娘,嫔妾月事许久不来,此事事关龙裔,不敢轻易确认,便想着等过些时日太医诊断之后再禀告皇后娘娘,并非嫔妾有意欺瞒。”愉贵人生怕累及怡嫔,便跪行上前一拜揽下罪责。
怡嫔性子刚烈,早就看不惯高贵妃为非作歹,“是嫔妾怕阿妍身怀有孕为人所害,故而自作主张瞒下此事,不关阿妍的事。”
高贵妃笑意不达眼底,“为人所害?怡嫔这是说本宫会谋害皇上龙嗣?”
怡嫔指着刘太医手中汤药,“嫔妾并未说错,这碗药便是高贵妃谋害皇嗣的证据!”
“放肆!”高贵妃怒呵,仿佛下一秒便要冲上去将怡嫔置于死地。
“够了!”皇后呵斥二人。
“有毒没毒,一验便知。拂衣,劳烦你看一看这汤药可有不妥。”皇后对苏拂衣开口道。
苏拂衣颔首,莲步轻移上前接过那汤药,细细嗅了嗅,而后伸手为愉贵人诊脉。
高贵妃此时心中颇有些慌乱,苏拂衣医术了得,若是识别出那汤药的秘密,只怕要坐实了她谋害皇嗣的罪名。
苏拂衣朱唇轻启,“回禀皇后娘娘,愉贵人脉象少阴动甚,往来流利,指下圆滑,如珠走盘,乃是喜脉。从脉象看,愉贵人已然有孕月余,只是不知为何刘太医竟诊成了咳疾?”
刘太医闻言瑟瑟发抖,“微臣,微臣…愉贵人月份尚浅,微臣误诊,还请皇后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