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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二这一夜,皇上照旧来了坤宁宫。
苏拂衣故意道,“臣妾这已然足月,太医说随时都会生,皇上明知臣妾不能侍奉,怎么不去其他妹妹宫里?”
皇上哪里是不想去,分明是有心无力。
不知怎的,这阵子一日比一日疲惫,总觉得身子笨重得很,说起来自从苏拂衣有孕之后,皇上竟一次也未曾临幸过嫔妃。
不知内情的后宫妃嫔羡慕不已,膝下有子的倒还好,若是膝下空空的,越发没了盼头。
而朝臣虽偶尔也会上奏劝谏皇上雨露均沾为子嗣着想,可皇上如今与皇后情深,大臣们也不敢言辞太过。
而皇上每每听到朝臣劝谏,心中越发苦涩,却又便宣之于口。他哪里是不想雨露均沾,分明是身子骨不允许。
总不能对着朝臣说,自己并非想为皇后守身如玉,而是无能为力吧!
“拂衣怀着身孕辛苦,朕不能替拂衣分担,自然要多多陪伴拂衣与腹中皇子。”皇上一本正经道。
若非苏拂衣知晓其中缘由,怕是真的要信了皇上所言。
皇上长长打了个哈欠,很快便没了动静,苏拂衣见他睡着,便也施法将明亮的烛火熄灭两盏。
本来明亮如白昼的寝殿瞬间变得昏暗,只隐隐约约能辨别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