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亲自喂福嫔用过燕窝羹之后,才在落桑的依依不舍中离去。
待皇上走远之后,主仆二人面上的笑意尽数消散。
福嫔掀开身上的薄毯,翻身下了贵妃榻,一改方才柔弱的姿态,望向皇上离去的方向,眸中闪过厌恶之色。
琉璃递过一方湿帕子,福嫔细细擦拭方才与皇上交叠的双手。
琉璃颇为心疼自家主子,“当真的苦了公主了!”
落桑虽封了福嫔,可私下里琉璃仍旧唤一句公主。
福嫔冷笑,“若此番能扳倒熹贵妃,便也值了!”
身为福嫔身边最忠心的婢女,落桑所做之事并未瞒过琉璃。
方才种种不过是早知皇上会来,故意做戏罢了。目的便是为了引得皇上心生怜惜,只要皇上越发重视落桑“腹中骨肉”,来日这孩子被熹贵妃“害死”,皇上才会越发震怒。
不错,福嫔根本未曾有孕,一切不过是用了西藏带来的药物,那药物可以令脉象看起来与有孕无异。
只是那药物只能维持三个月,三月后喜脉尽数消散。
无论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现下在后宫的地位,扳倒熹贵妃都是眼前最要紧的事情。
只有熹贵妃倒了,后宫第一人才可能是她,届时景仁宫那位再忧思过度去了,西藏一族再施加压力,福嫔何愁不能登上后位?
也只有熹贵妃倒了,宝亲王自个自身难保,便再也无力护住苏拂衣。
等到那个时候,福嫔身为后宫之主,惩治区区一个侧福晋,不过如捏死一只蝼蚁一般!
思及此,福嫔面上浮现出一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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