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要不是你,你爸不会这么早的去,你简直就是一个丧门星,你爸你妈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你为他们做过什么?”姑奶一字一句在他亲哥的灵堂上哭着痛诉着。
“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东西。你嫌你爸给你找个痴傻的黑娃,你埋怨怪他,你把孩子给你爸妈一丢,你自己跟着胡成跑了。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在我跟前哭诉了多少次?
你爸妈让你埋怨了这么多年,他们就是想把你留在跟前,为他们养老,他们就这一点私心,你那时跟胡成弄得满城风雨,稍微好一点的人家谁会要你?哪个男人愿意戴这样的绿帽子。只有黑娃憨笨一点,才不会计较你干的那些丑事。你说说你找的那两个男人都是什么玩意儿?还不如这个黑娃呢。
你现在又干出这么一档子丑事,把你爸活活的气死。你爸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这个家让多多那么小的年龄支撑,你到底为这个家干过什么呀?”
姑奶拽着许文丽的肩膀用力地摇着,哭得泣不成声,姑奶脸上的泪水在满是皱纹的脸上纵横。她看着灵堂上笑得一脸慈祥的哥哥,又哭了一鼻子。
许多跪在爷爷的灵堂上,眼泪止不住的往出流,她感觉自己的天真的塌了。
这两天奶奶因为伤心过度,已经躺在炕上,水米未进。许多为爷爷的离去哭得肝肠寸断,还要操心奶奶的身体。
爷爷的坟墓就在爸爸的旁边,两座新坟,紧挨着,相互对望着。给爷爷刚一送葬完,妈妈继续回去服刑。
许多坐在爷爷奶奶的炕上,整理着爷爷的遗物,她流着泪把爷爷的衣服抱在怀里,脸在爷爷的衣服上蹭着,那一件件衣服上好像还残留着爷爷的气息。
这些都要整理出来,到时候要烧给爷爷。她用双手紧紧的搂着衣服,让它贴近自己的胸膛,贴在自己的脸上,好像这样才能把爷爷的气息留住,把爷爷能永远留在这个家里。她一件一件的整理着爷爷的东西,抚摸着它,好像在抚摸着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