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阅微一边思索看一眼云衍:“那个衍表哥,我觉得我挺精神,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到门口去,你抱着这么大一人也挺累的。”主要是她从未与这个表哥如此亲近,方才一路疾行倒没觉得什么,现在被其它事打岔突然意识到这回事,立马觉得被云衍这般抱着真是有些怪异。
云衍拒绝数次终究拗不过木阅微,慢慢放她双脚着地同时留心她的变动。木阅微真觉得自己没那么脆弱,双脚一落地就使力想站直,这一用力就发现自己也就嘴上留了点精神,稍微使点力即刻头晕目眩浑身发软四肢百骸潜藏着的无数痛彻都苏醒过来。同时这一用力胸口那一团浓郁的闷痛立马炸开,木阅微喷出一口血立马朝前栽倒!
云衍一惊伸手就扶,然而一来木阅微倒去的方向与他恰恰相反,二来抱举木阅微很久突然松弛双臂麻木僵硬,他动作略微迟滞,眼看着木阅微倒去却救不及,旋即看见一个迅疾的蓝影落在木阅微身前。
墨怀臻稳稳抱住木阅微,感觉一个柔软温暖带着清冽菊香的娇小身躯落在自己怀里,第一次身体如此亲密接触却没有任何陌生感,反而有一种奇异的熟稔在碰触时立马弥散开来。仿佛本来就该如此,他的怀抱就应该让她这样倚着,就好像大海让鱼儿自在游弋那样天经地义自然而然!墨怀臻有些吃惊地望着木阅微,不知他自己这感觉从何而来,却是不由自主从怀里拿出块微蓝色帕子擦去她嘴角血迹,同时试试她的鼻息和脉搏,最后仔细认真察看帕子上沾惹的血迹,那血迹红中带黑,却比最先落在白菊上的黑意淡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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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怀臻看一眼神色惊惶突变奔至过来的花涧筠,才去看云衍:“应该就是销魂散,金大夫说了三大秘毒两两相克,她现在应是被子夜眠催发吐去之前体内的余毒,好在墨潋瞳的芙蓉丹发挥效力不至于耗尽心血,脉搏和呼吸都还好!”
云衍松口气,却见木阅微果然并未似之前那样晕去,在墨怀臻怀里慢慢睁开眼睛,不过眼眸似乎有些朦胧。
木阅微的确意识朦胧,方才一站直立马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方睁开双眼就望见一张熟悉美丽的菇凉忧虑焦急地望着自己,她有点搞不清状况,但这场景似曾相识,不及细思下意识就握住她手微笑温和道:“阿筠,别担心,只受了点小伤,躺几天就好!”
她声音极低却咬字清晰,墨怀臻与云衍听得一清二楚,互望一眼齐齐看向花涧筠。
花涧筠心知木阅微现在有些恍惚,将眼前情境当成那次受伤在华箫馆休养了几日的情形,在瑾王和明竹公子的清明目光下只觉如芒刺在背,努力镇静道:“木小姐,你没受伤,是中毒。莫洛和华公子很快带药叉先生回来!”
话音一落就发觉自己担忧惊惧兼心慌意乱下犯了一个更大的错误!
墨怀臻也不多话,干脆地抱起木阅微站直,眼底一抹笑影望望怀里显然还有些迷茫的小狐狸,再望一眼明显惊疑的云衍,最后才看向花涧筠,温和道:“筠姑娘,你是和我们去国公府等药叉先生还是回去寿宴那边?”
真有意思,据说今日才初识的华箫馆掌管人竟然知道木阅微的影卫叫什么,方才华之琅可没有透露莫洛的名字!
花涧筠好久才道:“我想我还是回去寿宴那边吧,滟世子还在等我回话,不辞而别也对主人不敬。她……她肯定会没事的!”言罢望一眼木阅微又冲其它二人简礼就转身离去!稍微离开远一点她沉鱼落雁的面庞就挂上忧虑:从墨潋瞳坐在树上听她与阅微聊天开始,她们就露了不少形迹。她也不完全清楚月寰微和雪医有何具体瓜葛,但只要和月寰微有关现在对木阅微就肯定是麻烦,阅微现在半昏沉状态,在瑾王殿下和国公世子的明眼下还能藏住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