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郡主看她一眼,不知道她这吊儿郎当说出来的话是真的还只是打哈哈,她现在发现这小姐特别喜欢一本正经地鬼话连篇,或者吊儿郎当说真言,导致说出来的言辞似真似假,真伪莫辨,你可以当她开了个顽笑,你也可以当她说了真话。反正随便当哪一个都挺头疼。
倒是魏无讳突然问道:“为何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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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阅微不想他突然问话,不知为何看了墨怀臻一眼,下意识蜷起右手食指以指背揉揉鼻子,然后笑道:“瞎猜的。”
魏无讳眸色深浓看她半晌,不复言语。
墨怀臻却是记得木阅微在湖边的言语。连环炮第一炮首当其冲,其锋难挡,旨在打乱阵脚,后炮则成合围之势趁机压上,但论锐气绝对不能与首炮相提并论,它要趁着首炮冲锋横扫后的残局才能趁机发挥威势。墨予珩方才第一局可谓布置精妙至极,若不是木阅微几乎逆反常识地救活了苏御疾,墨予珩一定是胜了。然他第一局都输了个彻底,这后手炮至少从布局上,应是平平。比如莫少珂一出来,木阅微就能猜到他想干嘛!至于魏无讳,他现在只是陷在对木阅微突然发现的震惊里,暂时没想到这些,但也快了!不过看来他也并不知道墨予珩的打算。奕王墨予珩这一次真是令不少人都猝不及防。
几个人聊天这片刻,苏砚眉已经被莫少珂搅扰得有些不耐烦,回头对苏御寇高声道:“兄长,张几个人将这个人赶走,他看上去有些疯疯癫癫,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耍酒疯呢!”
嘻嘻,木阅微笑,苏家的菇娘最多单纯了些,却绝对不傻。
那莫少珂见苏砚眉竟然说了这话,看上去极为震惊,大声嘶吼道:“眉儿,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你忘了当初我们多么恩爱融洽,忘了说好再困难这辈子也要在一起了吗?当初还和太子有婚约你都不怕,现在太子都成婚了你还怕什么?难道你变心了吗?你喜欢上别人了吗?”
周围人听了这话立马一凛:这琼瑜郡主不是被证明和莫少珂没有苟且之事吗,皇帝为此还特意封了她为郡主,怎么听着不是这么一回事呢?看这莫少珂情急切切的样子也不像作假,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曲折?
木阅微则是冷嘲道:“咱们吏部尚书家的嫡子,脱去这副还能将就看的皮囊,也就和那个流氓无赖的黄虎没什么区别,满口胡言,死缠烂打,嘲讽的是这大宸国对女子素来严苛,这些无耻至极的浑蛋往往随便就能得逞。”
瑶光郡主看她一眼:“本郡主看了这么多场,也就是你能两次给自己洗清清白,其它人遇事就慌成一团,哪还能替自己分辨一二。”
那边苏御寇已经吩咐两个人挟着莫少珂作势欲将他弄走,却在这时听到一个傲慢跋扈的声音:“苏世子,这人一直口口声声说他与琼瑜郡主有私,就这么将他赶出去恐怕不大合适吧。”
木阅微冷冷望去,果然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见缝就插针不给别人找点不痛快自己就不痛快的凌蓉公主。
苏御寇不屑道:“一个鬼鬼祟祟、没有宴帖偷偷摸摸混到定远侯府的蠢物,谁知道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这人不知在哪喝多跑错了地方,他的话岂可相信?”
那莫少珂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辩解道:“世子,我是有宴帖的,我不是鬼鬼祟祟来的,我对眉儿是真心的。来就是想与她见面,澄清误会,倾诉相思之情。”说着就将手中宴帖递了出去。可能因为有公主撑腰,他说话中气足了许多,腰板也直了许多,整个人也从容不少,倒还真表现出玉树临风的模样。
苏御寇冷冷盯他一眼,接过那宴帖一看,脸上不禁露出惊讶疑惑之色,旋即又有一丝了悟。
木阅微看苏御寇表情,自己也愣了一下,立马也反应过来,四下草草一扫,果然不见莫尚书的影子。就说嘛方才自己女儿和嫡妻一起丢脸也没见他出来给奕王解围,原来他将宴帖给了嫡子自己没来啊,看来这尚书大人是下了决定投靠墨予珩了。真是有勇气!
凌蓉公主道:“信不信不妨听一听,本公主觉得这人倒是一脸诚恳,显然和琼瑜郡主很是熟稔,万一有什么苟且呢?苏世子如此情急赶人,倒显得心虚。”
苏御寇冷哼一声不说话,他是真的懒怠于和凌蓉说什么,说什么都夹杂不清。
却听斜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凌蓉说得对,苏世子既然问心无愧,何妨听一听这莫家少爷说什么,本王觉得他倒不至于胡说八道,毕竟他也是莫尚书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