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臻认真看着她,恍似不解:“什么是十八摸?”
哐啷!
木阅微之前端得太正,这意外一击之下小心脏差点被闪裂,上一遭玩心失败被挫得颓废木然的面庞也瞬间起死回生——如果傻呆也算是一种生机的话。她傻呆呆地望着墨怀臻,看了半晌对方脸上纯真的疑问,几乎要相信此人真是不懂即问的好少年,却在收回眼神时余光瞥见他眼底终于忍不住隐隐浮上来的笑影。
奶奶的,玩开了很乐呵是不是?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捉弄菇凉,猛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叮当猫?就说嘛,云雪雅这反应迟钝的名门小姐一听就领会精神的情色词汇,这位智数非同凡响的瑾王殿下怎么就懵圈了呢,搞了半天是装纯,亏他装的如此天然绿色无痕绝对纯真,自己差点被糊弄过去!
可能是今天被这位王爷捉弄得太厉害,阅微反而放下自从与这位殿下照面后就不知哪来的鬼包袱,勇气从绝处逢生,机慧自谷底萌芽,情智被碾压的无措感也一荡而空,阅微恢复了语笑嫣然、似嘲非嘲的寻常风采,眼底挟一抹笑意盯着墨怀臻。本来嘛,触底反击就是她的拿手家当。
木阅微抱臂环胸,邪邪扫一圈墨怀臻,从脸扫到脚,眼眸到关要地方还抑扬顿挫地停上半刻,最终色感满当当的眸子落在墨怀臻深黑迷离的眼睛里,那是一片莫测深沉的海,不过她决定像苏御疾那样学着泅水游弋。
木阅微笑嘻嘻笑得不怀好意:“殿下真不知道?”
墨怀臻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似乎有点意外,却没有太惊讶,似乎她如此反应在预料中却比预料快了那么点。他依然一副冰高雪冷的绝尘气质,依然一张天真无害的俊美面庞,依然一双迷离深黑的眸子。他没有回答,只眼底一抹笑影静静望着木阅微。
阅微晃了晃自己的左手,笑的比他还天真烂漫,道:“这个问题嘛,一般是可意会不可言传,然而殿下悟性太差,意会不了,那也没辙。可是看殿下如此好学,要不要我手把手教你?”
她的左手白净修长,在泠泠飒飒的秋风里宛如一支皎皎木兰错季绽开,开到极致,整个姿势透出欲说还休的风情模样,张牙舞爪的蓄势嚣张,木阅微笑得别有用心:“怎么样,殿下?”
墨怀臻高冷的姿态倒是一点也没受惊,甚至他的一根毛发都未受惊,迷离眸底一片迷离深光,静静看着似乎已有成算的木阅微,简单道:“好!”
木阅微倒也没诧异,情色之爪若被料峭春风吹落的木兰花瓣斜落大地,直直掠向墨怀臻胸的部位,眼睛却是似笑非笑盯着他的双眸。
那只手稳稳落在墨怀臻左胸偏上的地方,在着陆的那一霎那,木阅微明显感到某殿下的身体微微一僵,虽然极其轻微,轻微得似第一片秋叶挨地时大地似有似无的叹息,虽然他的眸底一丝涟漪也未起。
但阅微感到了那丝轻悸微僵,一个人遇到意外时身体高于智识的本能!
这就反应了?还早着呢!菇凉今天不吃茶不吃酒,专吃美男豆腐,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木阅微笑得高深莫测:原来把顽笑开真了也不是那么坏!掉底的未必是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