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阅微怀着八卦心思旁看,青松公子在花涧筠指锦书上的某字时眸藏激赏,一脸温柔,面露神秘笑意。嘻嘻,果然有鬼,等会事情结束她得好好去瞧瞧那些奇葩的屏风展。
瑶光郡主看毕,一抬头见魏无讳竟然在一边站着,略好奇盯着她俩,瑶光郡主直接将锦书递给他。寒剑公子愣了一下,也不知为何就接过细看,然后很快就放下手,只道一句“愚蠢透顶!”
这么多人似乎都在玩神秘的猜谜游戏,华之琅立马坐不住,他窜过去从魏无讳手里接过那锦书,也是埋头细看。之前他已经翻来覆去看过不少次了,为毛什么都没发现?为毛大家都发现秘密了他却没发现?华之琅不服气地再看一遍,仍是……什么都没发现。他哭丧着脸无语问天!
墨怀臻在旁边善意提醒:“刚才木小姐说了,青松公子是礼孝之人,有些错误他绝对不会犯。苏阁老也说定远侯大人是当局者迷,你还想不到?”华之琅看他一眼,立刻明白这位殿下一早让他将其拿给木小姐时就已发现端倪,传书给木小姐原来用意在此。
华之琅低头再看,然后也“啊”叫出声来:“确实挺……犯二。伪造情书棋漏一着!”
然而其他人都是自己一眼看出,他却要后知后觉瑾王提示才能看出问题,华之琅顿时各种心塞,环顾一圈,耶,云衍还没看呢。他浪里浪荡走过去将锦书呈在云衍跟前:“云衍,你能看出来吗?”
云衍也不接那锦书,微微一笑道:“听瑾王殿下所言,应当是书中恰巧有涉定远侯大人名讳,青松公子遇父亲名讳得避讳。但此信系伪造,造信者忽略了这一茬,没有避父讳。”
云衍不看都能猜出怎么回事,他看了那么多遍竟然没看出来!华之琅没找到茬只找了一鼻子灰。
木阅微看着这一幕幸灾乐祸暗笑。虽然皆为大宸四公子,都是文武双全,但云衍是以智识卓绝与书法奇崛闻名,论机敏明断居四人之首,华之琅这浪荡子虽然也极聪明,在这方面与云衍是无法相提并论的。然华之琅精于商业运作之道,与人交游及掌管扶苏山庄之事务无人能及。若论排兵布阵用兵如神,只有青松公子苏御寇,瑾王墨怀臻估计也稍逊一筹。但三人虽然都懂武功,拔尖者却是剑客出身的寒剑公子魏无讳,此外,论心思沉敏魏无讳也大概就略逊云衍。
华之琅找云衍碰眼力机敏,基本是以己之短磕彼之长,必然一鼻子灰。
碰了一鼻子灰的华之琅恢复倒快,举起那锦书高声道:“锦书中有一句:共沐瀚漠之高风,同赏长河之落日,唉,这篇情书中惟独能看的就这一句,偏偏撞了定远侯大人的名讳,没有避讳。应该不少人都知道苏大人名讳里有个瀚字。其它你们自己去想吧。”
还用想吗?大宸国父为子纲是铁律,木阅微说的对,读书人都不会犯的错,避讳自初识字时就已经渐成习惯渗入本能,寻常根本就不会犯讳。这锦书上那么酣畅淋漓一个“瀚”字,没避字,没换字,没减笔。绝对伪造!
木阅微清泠泠看着脸上黑得能落一场急雨的墨予珩,不屑一笑。
魏无讳却是认真再认真地打量木阅微,因为他的再一次错估。前一次他以为木阅微要虚荣结果被敲十万,这一次以为她落入绝境,不想却是出奇招前反咬一口,将对方的损失最大化,每次她都出乎他意料。不过这刁钻狡诈的心机魏无讳竟然觉得出奇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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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阅微拿起那个相思囊,不屑道:“恩,并蒂莲花,这次倒是乖觉了没弄个破鸳鸯戏水,怎么不再学乖点呢?你以为给废物贴个才俊的标签他就真才俊了,以为伪造一分青松公子的手书就构陷成功了。扯淡!”
云雪雅还不服气:“爹爹,那锦书可是从木阅微身上搜出来的呢,她肯定怀有鬼胎。”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木阅微立马想起这被人塞东西竟一无无察的丢脸事,道:“那锦书不是妹妹从我身上搜出来的?”
不待云雪雅辩驳,木阅微就道:“今天我与妹妹一道走路,妹妹好端端就摔了一跤撞在我身上,还惹得不少人来看。这伪造的锦书应当是当时给我放身上的吧?妹妹说锦书从我身上搜出,我都不知道它在那里,所以特意让你搜,果然你一搜一个准,肯定是你放进去的喽。”
云雪雅这才知道木阅微让她搜不过为了确认是她塞信,她竟心甘情愿地上当了。
瑶光郡主道:“我记得这回事,当时你们摔倒惊叫惹人去看,搞了半天却是妹妹栽赃姐姐,这一场演的真是让人心寒。我说云衍,你们云家一个比一个出采,怎么还有这样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姐?”
云衍没看云雪雅,只冲瑶光郡主淡然一礼。
确实又不少人记得这茬事,现在木阅微自证清白,那锦书肯定就是云雪雅放她身上的,顿时特别鄙夷看着她,云雪雅如芒刺在身,又是气恼又是羞恨。
木阅微一把将那锦书拍在不知所措的云雪雅身上,嗤之以鼻道:“还共沐瀚漠之高风,同赏长河之落日,惟独这一句写得有气骨,然而你以为苏世子擅长兵法又居军职,他就会傻乎乎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