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细看,眼睛一下子就落在书中某一个字上面,随即无语朝天翻个白眼,心中惟一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珍而重之将那情书收起来好好装进锦囊,这可得好好收着!
墨怀臻看神色就知道这个心细如发机敏聪慧的小姐看懂了,虽在意料之中却也略微意外:木阅微的比他想象要快,毕竟那不是一个女子容易发现的。看来对她还有低估。
那边,墨予珩看苏御寇沉默,脸上露出满意表情。随即有看向木阅微:“木阅微,你还敢说你和苏御寇没有私情,你们的私信写得如此露骨嚣张,分明是私通已久!”
木阅微看向墨予珩的目光略含轻视,淡淡道:“一封伪造的私信而已,既然已经有人构陷我和苏世子有私情,当然就要部署到位,口说无凭毕竟难以服人,这路数都没变过,不是私信就是私物,苏家半年前被污蔑一次,阅微多半月多前被污蔑一次,现在又是如出一辙,殿下历来聪明有加,现在事出不先怀疑其真实性,到如此断然下结论,倒是让阅微诧异。”
墨予珩冷笑:“你倒是能言善辩。说是构陷,这里这么多千金她们怎么不被构陷,就只陷害一个你?陷害你和谁不行,偏偏就是这苏御寇?”
木阅微侃侃道:“为何是苏世子我不大清楚,可能因为恰恰是苏家举办宴会,有人想给公主和苏阁老一个惊喜。至于为何是我,殿下您不是最清楚吗?”
墨予珩极怒:“木阅微,你是不是慌乱跳脚口不择言了,这关本王什么事?难不成是本王污蔑你?”
墨怀臻在一旁摇头,墨予珩太急躁,一不小心就被木阅微惹得乱了阵脚露了口风。木阅微这话又是双关两意,墨予珩急躁直取露虚一意。
果然木阅微冷峭一笑道:“殿下想多了!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您构陷我和苏世子。您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这么多人惟独污蔑我,那是因为我是先帝钦点给殿下您的奕王妃,肯定有人看不下去这桩婚事啊,就好像有人看不下去琼瑜郡主当太子妃一样,所以有人构陷她,亦有人污蔑我!”
墨予珩道:“你这只是臆测,方才你自己都说了,故事和事实之间隔着一个证据。你倒是花言巧语,可是如果没有证据,你这番辩词也不过一个遮掩自身丑事的故事而已,都是捕风捉影,本王如何信你!”
看木阅微闭嘴不言,墨予珩略满意地瞥她一眼,然后不屑理会这个不识好歹的蠢女,转对舜华公主道:“既然苏世子和木小姐果然有私情,那这个护卫蒋昊的话就值得一听了,小公子极有可能是苏世子因为嫉妒作祟,暗通那个木阅微谋害的!二位虽然疼爱长孙,但也要为小公子主持公道。”
舜华公主冷冷道:“真是岂有此理,一封莫须有的伪造之信也能认定私通?这也罢了。现在竟然还因为一封虚假的信认定寇儿杀死疾儿?奕王殿下,你这推测也太随便了吧!”
一直都没有怎么开口的苏阁老缓缓道:“殿下方才也说了,凡事要将证据。虽然现在有人拿出一封寇儿写给木小姐的私信,但殿下也知道,毕竟瑶京能模仿他人字迹伪造私信的不乏其人,砚眉半年年前就是如此被污蔑的。这里人人知道此事!前车之辙,后车之鉴,苏家谨记当初砚眉被污蔑的教训。现在这封所谓私信的真假还有待考量。殿下还是勿要下断然结论,认定就真是寇儿写的!虽然寇儿和苏小姐暂时不能证明其一定是假,但殿下除了家喻户晓的并蒂莲花和许多人都能拿到的寇儿的书迹,是否能证明它一定不存在造假可能?谁有又证据说不存在造假可能?至于寇儿杀人更是无稽之谈,这封不能证实真假的信里面,都没提到只言片语寇儿指使木小姐杀掉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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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阅微暗叹,姜还是老的辣!
其它人听闻也是思索,毕竟已经出现过极为典型的苏砚眉事件,也还是在苏家,摆明了私信有造假渠道,那这一封也就有假的可能。木小姐和苏世子都不承认,跟半年前苏砚眉与莫少珂一样都不承认,那还真要细细斟酌!
墨予珩才意识到半天不言不语的苏阁老才是最难说话的,木阅微与墨予珩好歹都沉默了,这个苏阁老还一口咬定那私信是假,甚至反问他要不造假证据,真是刁钻的老东西。半年前他们在苏砚眉那桩事情上没这么难对付啊!怎么今天一个个都跟他较劲!
他呵呵冷笑:“苏阁老如此言辞,倒像是在袒护世子,却罔顾苏二先生的孙子性命。”
对这挑拨的诛心之论,苏阁老远远看一眼苏二先生,急不可察交换个眼神,道:“二弟素来明礼,他定不会做出这番肤浅又自私的论断,苏家不会护着犯错的孩子,但我也定然不会为了一个公平明理的虚名就让无辜的孩子背上黑锅。”
墨予珩脸色一黑苏阁老这是说他的论断自私又肤浅?这个不识数的老东西,看他今天怎么收拾苏家。但眼下的还需要一些外力坐实苏御寇罪名。
正在头疼,却见地上跪着的奶娘突然叩头哭言道:“公主,阁老,世子真的有可能和这个木小姐一起杀了小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