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雅道:“是的,我亲眼看见,姐姐就将它放在腰间的衣兜里。”
众人的视线又落在木阅我身上,却见木阅微一脸平静与深意望着云雪雅。墨予珩嘴角闪过一抹冷笑,阴阴盯着木阅微道:“木小姐,可有此事?”
木阅微淡淡一笑:“阅微不知此事。”
忍了半天的凌蓉公主终于找到机会得意:“木阅微你不要装糊涂!”
云雪雅带着几分得意看着木阅微:“姐姐,你就不要隐瞒了,我都亲眼看见了,苏世子给了你一个相思囊。妹妹也是为你好,过了今天你和苏世子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阅微不发一语,只是略带冷嘲看着掩不住得意的云雪雅,很显然今天她在林间撞上云雪雅时,这个没多少脑子的五小姐正与人幽会回来,当时她以为她只和人动手动脚了,现在看来她还动了歪心思。被突兀的树根绊了一下?木阅微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真是大意了,这个历来珍惜自己喜欢装矜持到底的云雪雅,怎么会被那么明显的树根绊到呢。她真真太大意了,今天被人上下其手摸一次塞一次竟然都毫无知觉。自作孽不可活,得自省自省了!
墨予珩有几分为难,这木阅微如果执意不把相思囊拿出来那也没辙,前面发生的事情摆明国公世子云衍不会让人随便搜这个蠢女,那可如何是好?思索半刻他道:“木阅微,现在是你国公府的妹妹亲眼见到苏世子将一个相思囊给予你,你们是一家人,她不会无端陷害你,你如果不给大家一个说法,唯恐不能服人,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心虚,那样就算这事如此不了了之,你和苏世子的清白也是保不住。”
木阅微听着墨予珩这番面上极有道理实际上阴险至极的话,看他的目光里多了一些寒意料峭。这墨予珩正事不怎么上道,邪门歪道却是造诣颇深,行事浮夸专断,内心阴柔糜暗,过得去的皮相上怎么都透着几分性格扭曲的迹象。
木阅微嫣然一笑:“阅微的确不知雪雅所言之事。”
墨予珩正欲再说,却见木阅微言笑晏晏看云雪雅一眼,从容道:“但既然是国公府的人说看见我和苏世子私会,还是雪雅妹妹,那就不防劳烦妹妹一趟,将那相思囊找出来!”
墨予珩皱眉:“木阅微,你什么意思?”
阅微淡然道:“阅微的确不知雪雅妹妹所言何事,但既然是她提起什么相思囊,就应该她找出来。”
她抬起双臂环抱胸前,一副袖手模样:“别人要搜我自然不行,但雪雅妹妹说的相思囊我倒好奇一见,要不雪雅妹妹从我身上找出来给大家看看,也给我见见世面。”
墨予珩不知这木阅微葫芦里卖什么药,皱眉不悦道:“你自己拿出来就好了,为何做出这般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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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阅微笑:“我都说了,并不记得这回事,偏偏雪雅妹妹非说苏世子给了我什么相思囊,那就让她自己拿出来给大家看。”
她嫣然笑看云雪雅:“妹妹不防在姐姐身上一寻。”
云雪雅惊讶地看着木阅微,她没想到木阅微竟然放手让她搜身,略微迟疑就鼓起勇气朝木阅微身边走去,但看着她那双似嘲非嘲的眸子却觉得心中一片惶惶。
众人对着姐妹俩的举止只觉云里雾里,要说云雪雅所言是真,这木阅微却毫不遮掩就爽快地让云雪雅搜身却很奇怪。
云衍素来心思缜密,此刻冷眼旁观,见木阅微面上沉静如水,不禁眉头微蹙:这件事听来甚是荒唐,以这个表妹的性子,不应当如此正经的表情。是的,木阅微现在的表情极为认真,云衍今天难得一见的认真。认真到平静。是一个聪慧机敏之人在如临大敌时才有的平静。最重要的是,她怎么可能容忍云雪雅搜身,现在竟然主动要求搜身。
难道还有什么曲折!
云衍突然前走一步,拦住快要走到木阅微身边的云雪雅,狭长昳丽的凤眸认真看着她:“你要想明白了,如果今天你做出什么昧良心的事情,到时护国公府也不会护着你。”
云雪雅一惊一惧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不忿,为什么连世子云衍都相信那个木阅微,却对她冷言冷语。她偏要给他们瞧个清楚,这木阅微就是个不知廉耻与人私通的荡妇。
她楚楚可怜看云衍一眼:“大哥,我是你妹妹,木阅微只是表妹,你为何如此偏心,信她却不信我。你想要包庇她吗?”
云衍冷冷看一眼她,一语不发闪开身子让她过去。
众人见云雪雅走到木阅微身前,不假思索思索地在她腰间摸索,随后喊一声“这不是了”,然后将手上的东西高高举起。
待看清她手中所持物件,在场人立马哗然一片!
木阅微在喧嚣中冷静望去,云雪雅手里执一个极为精美的浅绿色香囊,她一眼就看到,香囊上所绣不是别的,正是上次在赋花楼她从中勘破天机为苏砚眉洗净冤屈的关键,苏家极为特殊的定情标志:并蒂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