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则不断抛下滚木礌石,沉重的石块和圆木砸下,将一群群金军士兵砸得血肉模糊,但金军的进攻势头却丝毫不减。
经过几日的激战,金军先锋终于登上城头。
宋帝望着远处进攻到城墙上的金军,心却平静如水,无力地坐回龙椅上,开始写传位诏书。
写好之后封好,连同玉玺一起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大太监:“三喜,你躲起来,金军不敢屠城,只要有机会,把这些交给梁峰。”
三喜跪倒掩面哭泣:“陛下,奴才能带你杀出去,何故如此啊?”
宋帝讪笑一声:“就算出去,能去哪里?太子叛逆,这么久了,没见他丝毫动静,这不明摆着吗?”
三喜一脸悲愤地说道:“还有国公爷啊!”
宋帝长叹一声:“时也命也,梁峰他有称霸天下的雄心壮志,怎么可能允许寡人的存在?”
三喜以泪洗面:“陛下,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哪怕归隐,做一个闲庭富翁也是可以的。”
宋帝无力地说道:“罢了,寡人累了,早应该下定决心废掉太子改立梁峰为储君。
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大宋山河破碎,国将不国,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三喜抱着宋帝的大腿:“陛下,您还没有看过您的外孙,你不遗憾吗?”
宋帝眼里突然有了光:“晔儿,好孩子,寡人~”
宋帝还没有说完,就被三喜一手刀砍晕。
三喜站起来大喊道:“孙诚忠!”
屋外进来一人,身材和宋帝相仿,正是孙德胜的父亲,大内禁军统领孙诚忠。
孙诚忠看到晕倒在座椅上的宋帝,直接拔刀大怒道:“你个阉人,怎么敢!?”
三喜很平静,沉声说道:“洒家想弑君的话怎么会叫你?
陛下一心求死,洒家实在于心不忍,想带陛下离开,但陛下不死,必须有人替死,否则离开没有任何意义。”
孙诚忠作为跟在宋帝身边多年的禁卫大统领自然知道三喜的言外之意。
略加思索,摘下身上一块玉佩说道:“我孙家世代忠良,犬子在国公爷手底下效力,多时未见。
如果有机会,还请中贵人把此玉交给我儿。”
三喜一个闪身来到孙诚忠身前接下玉佩,放入包裹中,深深鞠躬抱拳道:“将军!
传位诏书和玉玺皆在此,洒家必将此玉佩一起交到国公爷手中,将军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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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诚忠没有任何犹豫,上前和三喜帮晕厥中的宋帝更换上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