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多庇护所,或幸存者的藏身之处,推门进去,气味薰的人眼睛疼。吃喝拉撒都在同一个空间里,想想也知道味道不太好。
幼儿园情形要好一点。
尤其张文书一群人来了后,卫生环境,得到极大改观,非常整洁干净。
不过对于夜间上厕所,并不强求。
小朋友常常站在屋檐下,往院里尿。
当然,屋里放了“马桶”,没办法冲水,就是简单的塑料盆,或是塑料桶。
不愿出屋的人,可先尿在桶里或盆里。
所以,如今每天清晨,大家常常推开门,恰巧会碰到也准备去倒尿的人。于是略微尴尬地相视一笑,打个招呼,一同去了。
张文书的房里便有一个红色的塑料盆,不过他没用过。因为没有夜起的习惯,往往睡前解决一下,能撑一整夜。
隐隐约约,听见门被人推开,然后又关上。
大黑狗没有反应。
张文书迷迷糊糊看了一眼。
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走了过来。
他叹息一声,挪了挪地方,让出一定的空间。小鱼儿脱了鞋子,钻进了被窝。
趴在他的怀里,将小脑袋埋起来。
大姑娘是不方便钻他房间的。
也不敢。
小姑娘却无所顾忌。
现如今,姚兰大晚上发现小鱼儿不见了,也不着急了,肯定是去找张文书了。
当然,小鱼儿也懂事,基本上不会不声不响地溜走,而是会说一声“我去张叔叔那里睡。”
大家都猜测。
张文书在小鱼儿心里,大概是个父亲的角色。
也很正常。
其实无论在库房营地,还是在如今的幼儿园。他在很多孩子心里,都是类似这样的角色。
即便像小丁和陈成这样的大孩子,依然有几分这样的心理。
许多人很难想象,在末世里,一个有担当,责任心强,愿意保护和照顾孩子的成年人,对于那些被欺凌,每日担惊受怕的孩子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张文书自己,也慢慢接受了自己有个女儿这一件事。尽管他还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更没生过孩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早起身,开始联络准备。
徐真起的更早,围着围裙,搅动长勺,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汤水沸腾。
她太清楚这些习惯和流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