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有做出具体时间,但示警钟声敲响不假,玉虚一门几乎全部聚集在门外,姬姝当即松了一口气,道:多谢真人。
清虚真人微笑着挥挥手,随即一位道童上前而来,将姬姝带出玉虚观,殿中沉默了许久,清元子脸色凝重,道:掌教师兄,此行东去各脉皆折损许多,弟子们士气低落,此去···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大家都明白,清虚真人面色肃然,道:师弟,此话休要再说,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大家都明白,虽凤栖坞这些年出力甚少,与我玉虚门···但万万不可置身事外,否则我正道天下倾覆就在不远。”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了看两侧玉虚一门首座、长老又道:说来这些魔教妖人这千年来一直龟缩忍耐,何曾如此大胆,竟敢袭击我正道巨派!今日若我等不救,他日魔教大军说不得搅动天下,我玉虚门也不能独善其中,时逢乱世,正需要各位同心戮力,暂且撇开门户之见,天下安定昌盛最为要紧!” 清虚真人顿了一下,袖袍一挥,面色肃然坐在大椅之上,道: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沉默许久,清元子才轻声“咳”了一下,起身行礼,道:掌教师兄,我等无异议,只是··只是我玉虚门一门前些日子折损不轻,门派事务众多,但凤栖坞也要救援,只是该如何派遣?
“是啊!掌教师兄,我乾元峰一脉,本身弟子就少··”清元子刚刚说完,杨肃霍然起身说着,只是声音有些悲意,道:现如今,竟不到十人。
紫阳峰首座俞莲舟叹息一声,安慰道:杨师兄,节哀顺变。
只是紫阳峰此去也损失极重,原本好好的,此时也勾起了悲伤,叹息不断,清虚真人面露异色,看着身前众人,好半天才深深呼吸一下,道:他们都是我们玉虚一门的人才,为天下安宁奉献许多,后人定会铭记。” 清虚真人忽然目露精光,厉声道:但,天下未定,魔教妖人几有席卷天下之势,我玉虚一门乃是天下正道领袖,不可做这些小女儿姿态!”他站起身,对着众人行了深深一礼,道:诸位,一切都要怪我这位掌教不称职,但今日愚兄斗胆相请!为玉虚门,为正道,为这天下!” 这一礼深深,众人何敢让掌教行如此大礼,纷纷起身侧开身子,劝慰了好半天,众人才重新回到大椅上。
清元子朗声,道:掌教师兄,如何安排?我等必倾尽全力。
清虚真人微微一笑,道:清元师弟,诸位,此次凤栖坞大难,我等必须要去,但我玉虚门此次损失重大,门内事务众多,我决议由门派年轻弟子出山相助,近十年来,门内弟子们已经成长起来,我等也终是老了,我等坐下大椅早晚要交给年轻人了,此去正好再磨炼一番,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沉默片刻,才有清慧大师淡淡,道:掌教师兄说的是,但年轻弟子们见识浅薄,好歹有一位见识深厚的之人率领才好,贫道提议由长门张致敬率领众人前去。
众人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清慧大师,清慧大师平时一向少言少语,如此却要拍这个马屁,全玉虚门都知道,张致敬今后要接掌教大位,也是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清慧大师提议也无可厚非,但如果是其他之人说起倒也罢了,但清慧大师一向不喜欢长门之人,直到清元子轻声咳嗽提醒一声,众人也不待多想,纷纷应声:“正是如此!”
但清虚真人却难为住了,片刻后才,道:诸位不知,致敬已经下山办事,此次多半来不及了,诸位可还有人选?
诸人相互看了看,却不好接话,虽各脉都有不少人才,但是做得好了,自然是受满门敬服,但却恶了未来掌教,做的不好责罚不会轻了,自然不会有师长让门下弟子两头受气,半晌之后,清虚真人目光在众人眼前来回扫了一圈后,将目光落在杨肃身上,道:杨师弟,虽乾元峰弟子人数稀少,但在杨师弟的教导之下各个都是我玉虚门中坚力量,尤其以哪位姜小白更甚,十年前就在玉虚会武中,力压群雄,罗浮山,蓬莱仙岛,此次东去地狱谷,经验丰厚,一身道行奇高,说一句我玉虚门年轻一代第一高手不为过,且愚兄一观,此子性情坚毅,谨慎稳妥,愚兄以为此子可担重任。
众人也是面露异色看向杨肃,杨肃久久之后,重重叹息一声,道:掌教师兄,他不行···
清虚真人脸色一冷,好歹他也是掌教,才刚说完就不尊掌教号令,也是知晓杨肃素来知分寸,这才缓了缓脸色,道:杨师弟,此子天赋我玉虚门仅见,愚兄以为多多历练,今后才更好成长。
杨肃眼神闪烁,原本笔直的背,这些年在一位一位的弟子失去后,渐渐佝偻起来,低头不语,田瑾这才起身道:掌教师兄,非我等不愿,实不能,这位弟子身世想必大家都清楚,还在娘胎之时丧父,幼年满门被屠,他一直苦苦支撑自己的,就是要为满门报仇,但前些日子,日月魔宗之事,心神崩塌,现在··他很不好,病倒了许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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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下其他峰长老首座纷纷交头接耳小声低语着,清虚真人面色一滞,只是缓了缓眉头,安慰道;杨师弟,愚兄不知,但此子乃是我门中人才,定要好好救治,不可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