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舒拿着油纸包装的药材,脸色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翻了一白眼说道:“算你还有良心,我得先回宫去了。”
她不动声色,将药材一把揣进怀里,在侍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出了房门。
临走时,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朱樉正在挥手告别,还特意叮嘱她。
"舒儿一天服用三次,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啊。"
吕舒低头骂了一声‘薄情郎,负心人。’然后径直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朱樉对于他刚才的渣男行为,没有半分愧疚,见吕舒收下了药材,他彻底放下心来。
他转身一看,苟宝这个门神,此刻正在门边不停打着瞌睡,他直接抬脚一踢,张口骂道:“你这狗东西,就是这样给本王看门的吗?”
苟宝觉得十分冤枉,他不过是刚刚打了个盹,就被当场抓住了。
“主子,奴婢一晚上没合过眼,刚才就睡了那么一小会儿。”
朱樉不仅没有一点感动,反而十分疑惑:“这大晚上府里又没有外人,你都不知道回房歇着?”
苟宝的脸色瞬间变成了苦瓜,指着与他房间相连的耳房。
“太子妃昨晚叫的跟杀猪一样,屋顶上的瓦砾都跟着在抖。”
“奴婢实在是没法入睡啊。”
苟宝原本听到马三宝搬去别院,跟王景弘一起住的时候,内心雀跃不已,还想着以后可以独占王爷的恩宠,现在他才知道原来马三宝那小子是趁机跑路了。
饶是朱樉的脸皮比城墙厚,都忍不住一红,怪不得老丈人徐达那么不待见自己,天天晚上让他女儿发出鬼哭狼嚎,还能待见自己才是怪事。
朱樉装作若无其事,咳嗽一声。
“不知者无罪,本王以后会尽量小点声的。”
苟宝用略带怀疑的目光,看向了他,跟了他那么多年,显然是不信他的鬼话。
朱樉只好拉长脸,问道:“昨日可曾有人来找过本王。”
苟宝先是摇了摇头,随后想起一件事。认真地说道:“刘长史来过一次,走到院子门前又停住了脚步,把奴婢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