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杨愿意为了她们付出一切,而她们也是如此。也许后来还应该加上梅卡里和杰哈尔,但那时候卡杨并不知道他已经化为尘埃的兄弟还以一种微妙的形式活着。

但有些时候,盖尔和妮菲塔丽中间的许多亲密活动让卡杨感到不快。

盖尔来到妮菲塔丽的巢笼许多次,每一次都不被卡杨知晓,而当卡杨询问盖尔时,这头幽狼只是回应着,“我的生命不单是为了契约存在,主人。”

一只恶魔,一个艾达,不管怎么看都是水火不容的搭配,但她们二者的关系却惊人的好,盖尔会用狼爪蹭着妮菲塔丽的肩膀,也允许妮菲塔丽用手拥住狼的脖颈,将额头靠在她的皮毛上。

所以伊扎拉的理解有很多错误,但卡杨并不怪她,作为一条战舰的控制中枢,伊扎拉对世界的认知和常人有极大的不同。

鸟卜仪就是伊扎拉的眼睛,但这种眼睛只能让伊扎拉看到事物的表面,而无法更加深入。

缺乏灵能和精神的感知,伊扎拉也没法通过数据收集以外的方式来揣测他人的想法。

事实上梅菲塔丽以一种奇特的方式活着,上一次能和他交流这些的人还是阿巴顿,这个狡诈的家伙敏锐的发现了妮菲塔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卡杨,她早就死了。生命的循环和血液的流淌都出自于你的命令,你像是对待一个玩具一样对待玩弄她的身体。你只是不愿让她安息罢了。”阿巴顿的声音回荡在卡杨的耳畔,这种由记忆和亚空间能量编织出来的声音很清晰,以前卡杨的弟兄们会说他们在航行时听到古老的呓语,卡杨那时候并不在乎,因为他听不到。

后来,当他失去了几乎所有在乎的人时,他就能听到过去的记忆在追逐他,一刻不停的将他内心的软弱撕开又放大。

有时候是盖尔在呼喊他,有时候是梅菲塔丽,有时候是梅卡里和杰哈尔,甚至还有他的父亲和母亲。

“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啊。”阿巴顿又感慨着。

卡杨眨眨眼,两只分别注视着幻象和现实,他抬头盯着伊扎拉,忽视了一旁摇头叹息的阿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