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确实发现几个疑点。”陆译若有所思。
言罢,他转头看向吴县令,继续说道“吴县令,既然尸体上有疑似激烈扭打留下的伤痕,那你可曾派人询问过其他姑娘,案发当晚可曾听到过什么异常声响?
此外,卷宗上也未提及凶案现场是否存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吴县令,当时的情况究竟如何呢?”
吴县令脸色微红,忙答道:“陆大人,下官此前便派人问询过。据周围的姑娘们所言,事发当晚,她们并未听到异常声响。
再者,有的姑娘甚至也提到,有些客人爱好特殊,偶尔确实会闹出一些比较大的动静,她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语毕,他看了一眼许仵作,示意其赶紧进行补充。
许仵作见此情形,连忙点头。他深知,对于这类凶案现场,他们的县尊大人向来只是在门口查看而已。
于是,他赶忙接过话茬,说道:“大人,关于案发现场,卑职在尸格中确实未曾进行详细描述。不过卑职记得极为清楚,现场唯有床被较为凌乱,而房间内的其他家具与物件,则摆放得颇为整齐,乍看之下并无异常。”
“哦,不对。有一点卑职觉得颇为奇怪,死者脖子上的勒痕,卑职在现场仔细搜寻过了,却并未找到与伤痕相吻合的凶器。”
“凶器并未找到?这怎么可能?”陆译脸上浮现出一抹莫名的笑意,问道:“依照卷宗上所言,刘洋当时是光着身子的?”
刘洋面露尴尬之色,讪讪地说道:“大人恕罪,学生此举,委实有辱斯文……”
“无需这般,本官并非要追究此事。”陆译摆了摆手,向吴县令继续询问道:“吴县令,本官想说的是,既然死者生前与凶徒曾有激烈扭打之迹象,那么当时可曾检查过刘洋的身体?
毕竟他作为凶徒,身上是否有外伤,诸如抓伤之类,亦或者其身上衣物有无破损之处?这些对于认定其是否为凶手而言都是至关重要的。”
吴县令面色骤变,冷汗登时冒出。“糟糕!当时自己先入为主,倒是把此等要事给疏忽了。”
他张了张嘴,然而锦上添花容易,毕竟有“锦”可依。可此刻要他无中生有,虽说不一定极难,但当事人都在现场,他终究不敢胡编乱造。
此刻,他忍不住抬头看着刘洋,竭力回想一些当时的情景,试图从中唤醒一丝有用的记忆。
“回大人,学生身上并无外伤,学生与心月本就互相倾慕,怎会有撕扯扭打之举?至于学生身上的衣物,老旧磨损之处,确实有之,却绝无因撕扯而导致的破损。”刘洋低着头,声音低微,然而态度却十分坚定,“若大人不信,可当堂进行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