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丰号?"陆阳眯起眼睛,"那不是..."
"没错,"陈怡君说,"那是日本特务机关的一个联络点。"
审讯室里又传来水滴声。陆阳推开门,刘思宝已经瘫在椅子上睡着了。
"老陆,"周青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我在聚丰号外面蹲点,发现了一个熟人。"
"谁?"
"张处长,军统的张处长。"
陆阳和陈怡君对视一眼。张处长是军统的老人,负责情报科,没想到他也牵扯其中。
"继续盯着,"陆阳说,"我去会会我们的刘老板。"
审讯室里,刘思宝被一盆冷水浇醒。
"刘老板,"陆阳摆弄着手里的档案,"要不要听个故事?"
刘思宝抖得像筛糠:"什么...什么故事?"
"三年前,有个叫李主任的同志,带着一家老小住在磁器口。一天晚上,他们全家被人用刀割喉,手法和袍哥一模一样。"
刘思宝的脸色煞白。
"有意思的是,"陆阳继续说,"那天晚上,聚丰号的掌柜看见你从后门进去了。"
"我...我..."
"名单是张处长给你的吧?"陆阳突然问。
刘思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说吧,"陆阳把匕首插在桌子上,"不然,我让你尝尝李主任一家的滋味。"
"我说!我全说!"刘思宝崩溃了,"是张处长,是他联系的日本人,让我当中间人..."
门外,陈怡君握紧了拳头。军统内部出了叛徒,这件事比名单本身更严重。
"老陆,"周青的声音又响起,"张处长往南岸去了,要不要跟上?"
陆阳看了陈怡君一眼:"你负责审讯,我去会会这位张处长。"
重庆的夜色笼罩着歌乐山。
远处的江水滚滚东去,卷走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南岸的雨夜,路灯在雾气中晕出一圈圈光晕。张处长的黑色轿车像条泥鳅,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梭。
"目标往洪崖洞方向去了,"周青的声音 里响起,"老陆,你那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