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消失,夜幕渐渐笼罩。
雅雅把脑袋搁在丈夫肩膀上,陪伴丈夫一起仿佛在欣赏夜色,但其实,她在用心记住杨一笑的每一句话。
很长,很长,几乎是从家业起初开始,娓娓道来一个庞大的计划。
“雅雅啊,有些谋划本来不该跟你说的,毕竟你的身份不够,在咱家里属于偏房。”
“无论宋师兄还是刘伯瘟,都比较反对我太过宠溺小妾,他们的理念极为传统,认为小妾就该有小妾的样子,负责开枝散叶就行,没资格知晓家事。”
“甚至就连你师姐,身为咱家的正妻,但是在宋师兄和刘伯瘟的想法里,同样认为有些事不该让你师姐参与。”
“他们说,这叫做妇人不得干政……”
“他们认为,女人总是见识短浅……”
“容易坏事,容易误事!”
“幸好,为夫我不是个迂腐之人。”
“始终都认为,夫妻乃一体,如果连睡在身边的女人都不能心连心,那么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赚再大的家业给谁享受啊?给儿子吗?儿子是娘生的啊。”
“因此,我极力和他们力争,总算,稍微改变了他们的古板。”
“比如你师姐,有资格参与杨氏所有政务,无论军政还是民政,你师姐都是核心成员。”
“这一点你倒是不能攀比,因为你师姐陪着我起家的,当初我穷困潦倒,你师姐陪着我杀人越货,最初建立陷阵营,也是你师姐去操练。”
“所以哪怕像刘伯瘟那么心思阴柔之人,对你师姐参与杨氏的政务也生不出防备之心,原因很简单,杨氏的家业本就是你师姐和我创下的。”
“但是对于你们,老刘他们是不信任的,而我哪怕多次帮你们争取,也只能帮你们争一些小事小项。”
“比如唐绣娘,一提起来都说她负责咱家的后勤,其实她只是辅佐而已,真正拍板的权利在宋师兄那里。”
“又比如王幼娘,看似负责整个杨氏的商队贸易,但其实老刘的一笑卫天天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记录下来,据说已经记载了半间屋的书册,只不过为夫我从无兴趣去查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