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份飞禽传书不久后,第二份传书也很快到达。
内容大致一样,都是通报消息,只不过这份极为详实,不像朝廷那份仅是通报。
“弟子柳含,报于恩师知晓,经卫秋水师妹探听得知,朝廷将有政令发于户部,乃是今日早朝由大臣奏疏,皇帝极力赞成故而采纳,欲向恩师所控三州之地收取税赋,并且还要追缴至前面两年!”
“恩师,朝廷意图具体如下……”
“按两百万人口,每人每丁每月一百文,由户部制定正式政令,发于恩师之时同时传抄天下。借用天下人朗朗之口,威逼恩师不得不上缴三州税赋。”
“此事,乃朝廷明面上的朝议所定,但是,弟子要细述一番相关的内幕。”
“首先是那位奏疏的大臣,姓秦,命桧,官拜左司谏,御史中丞,经卫秋水师妹等人深入挖掘,已然掌握了此人奏疏的原因……”
“有四份证据可以作证,秦桧在奏疏之前曾在家里会晤神秘来客,而有六份证据可以推测,那位神秘来客竟然来自咱们泾县。”
“弟子等人顿时心生警惕,于是继续在这件事上深挖,查知此神秘客人竟是太上皇老爷子的嫡系,由此便做推断今次朝廷奏疏的动作乃是出于太上皇。”
“关于内幕,只查知这些,至于太上皇老爷子为何要让朝廷向恩师收税,弟子们限于眼界暂时不敢妄下定论,仅将查知一切报于恩师,以供恩师和诸位杨氏核心参考。”
很明显,第二份传书来自于杨氏学子。
杨一笑看着这封信,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由衷欣慰道:“当初的娃娃们,长大了。虽然才过去三年多时间,但他们行事风格已经初具缜密。”
顾老六啧啧惊叹道:“这些孩子其实不大吧,最大的也就十五岁,三年前的八百学童,我记得其中甚至有三岁刚断奶的。”
“那时候三岁多,现在过去三年多,满打满算,也才七岁。”
“谁敢相信七岁的孩子能干这种大事……”
顾老六越说越惊叹。
杨一笑看他一眼,指出他话里的不对,道:“你说的那个七岁娃娃,至今还在山中新城读书,他可没有外出奔走四方,我做人还做不到那么盘剥子弟。”
说着一停,继续又道:“去京师的这些弟子,年龄基本都超过了十三岁,负责带领的柳含最大,今年已经十五,卫秋水稍小一年,但也超过了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