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爽啊!
皇帝对他的厚爱让他真爽。
……
也正是由于皇帝的袒护,以及莫名其妙的宠溺和力挺,所以杨一笑胆子渐渐变大,渐渐开始在书信之中写一点违规的事。
比如今次……
他想出兵!
对于草原狼族而言,他这是偷偷出兵截击,但是对于中原内部而言,他这次出兵是在皇帝那边备了案的。
当时,他在信上是这么写的。
“至文友,祝健康,晚生杨一笑,于泾县书信求陈,我听闻每年春冬两季,草原狼族将会南下打草谷,杀我族民,掠我子女……”
“此之恶行,我甚恨之。”
“常年有恨,恨意难平,终至今年无法再忍,故而很想出一口恶气。”
“鉴于此念头已经无法克制,又担心会导致朝堂某些误会,故而书信求陈文友,可否允许我发发年轻人的癫狂么?”
“晚生不想隐瞒文友,我今将实话告知。”
“两年时间的默默积累,我偷偷练出了一支民团,我愿意率领民团北上边境,于那狼族南下之途打上一场。”
“文友,可以么!”
“泾县杨一笑,您的文友外加孙女婿,再祝健康,并祝您文雅之道灵感爆棚。”
这一封书信发出后,杨一笑自认为可能会石沉大海,毕竟这可是犯忌讳的事,那位皇帝不治罪已经是最大的大度。
可他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有飞禽传书。
皇帝和他通信,一向奢华无比,专门使用了矫健飞行的海东青,爪子上绑着装载书信的竹筒。
那海东青带来的既可以看作回信,也可以理解为当朝皇帝的一份暗中密旨。
但是信上的语言却不是旨意口吻,反而像个和蔼老人在宠溺自己的晚辈。
全信只有寥寥几行字:
“朕老了!”
“朕一辈子无能!”
“朕没胆量招惹狼族,朕只能卑躬屈膝的岁贡!”
“现如今忽然听闻,文友愿意展现桀骜,你那憋了二十二年的恶气,让朕担忧你会被这口气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