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难道不明白么,这是所有人都渴盼的好事啊。”
汉子们越说越兴奋,语气渐渐变得憧憬。
甚至他们为了劝服老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讲道理。
“你刚才说应该管饭,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应该?”
“杨氏想要节省粮食,这本就是合情合理嘛,历来百姓开荒种田,本就需要自备饭食。”
“况且咱们又不是江淮流民,必须靠着杨氏的救济才能活,咱们毕竟是本地人呀,家里勉强还是能吃上饭的。”
“流民不一样,他们逃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如果杨氏不给粥吃,他们当天就得饿死。”
“而咱们泾县人,再穷也没穷到这情况,家里或许吃不饱,但最起码有饭吃。”
“既然有饭吃,那就不能跟流民一样待遇,否则大家全都吃杨氏的喝杨氏的,再大的家业也会被吃干抹净啊。”
“老人家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对于汉子们的讲道理,老人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既然不发表点评,也不予以反对。
而汉子们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这老人又犯了懒,不愿意干活开荒,不愿意拥有自己的地。
这怎么能行?
穷人怎能犯懒呢?
于是汉子们纷纷开口,开始对老人怂恿起来。
“老人家你不如试想一下,将来是怎样一种幸福日子?”
“如果咱们弄到了开荒资格,今年拼命的开它几十亩地,刚才我们不是跟你说过么,到时候可以把家人带过来……”
“从此在这一带落户,成为有田有业之家。”
汉子们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寻找理由,纷纷道:“来这里落户可不丢人,反正还是在泾县中,大家依旧是泾县之人,所以不算是背井离乡,对不对?”
“况且还有一件事,杨先生已经当官了!”
“他以前因为只是个秀才,所以照顾的只是杨家村附近。但他现在是泾县县令啊,县太爷肯定要照顾全县,对不对?”
“而咱们这些人,都是泾县的人,如果按照说书人的说法,咱们全是他治下的民。”
“所以嘛,咱们来这边落户很合理,不能算是死皮赖脸,也不能算是来蹭好处。”
“身为百姓前来拥护自家县令,这说法搁在哪里都说得过去,对不对?”
老人笑呵呵的,默默听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