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白是妈妈的老公,他也是妈妈的儿子,凭什么他安墨白能独占那么多属于妈妈的东西,却不允许他沾染。
越想越多安凌的神色变得压抑,他烦躁地卷了卷身上的被褥在床上稍稍挪动了下身子。
叶凡见状忙放下胸口处的手想帮安凌翻身,安凌微微摇头避开了叶凡的手,经过这些天的精心修养他身上的伤口愈合不错,只是稍稍动动身子换个躺姿,还不至于要叶凡帮忙。
“车上的其他人怎么样?”安凌不想再想这些事,他将话题转到了事故上,他其实也想知道后来的情况,毕竟车上有不少同校的学生。
只是这几天身边待着的都是安墨白,看着他那张板着的生硬脸,醒来后的一点点脆弱,看见他的一点点亲近很快就消散如烟,所以他一直没有主动问安墨白车上的事情。
安墨白不知道是不是想他安心养伤,还是纯粹懒得和他说话,反正从来没有提到车祸的情况,只是埋头工作或者静默地坐在一处闭眼养神,弄的安凌更懒得问他。
提到车祸,叶凡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变得怜悯惋惜,“车祸发生的太突然,当时又是早上上班上学的高峰期,那一段路车辆不少,公交车侧翻,后面的好几辆轿车追尾,导致了连环车祸,不少人受伤。有几个同学头部受伤严重,现在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这事情闹的挺大的,上了官方的新闻,大家都在声讨那个夺方向盘的疯子,这疯子戾气忒大。听说他原先的计划不是你们这辆公交车,本来准备搭一辆经过江上大桥的公交车,然后抢公交车冲水里面的,没想到坐错了车,上了你坐的这一辆。”
叶凡唏嘘不已,若是坐了过江的公交车,那么一公交的人肯定都没命。
坐上了这辆公交车安凌和许多同学又无辜受罪。
孰轻孰重真不好说,不过论关系上的亲疏,他还是希望安凌没事。
刚跟着安墨白出去才进来的温黎听到这话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个疯子真不是临时起意,完全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行事。
安凌听了此话沉吟许久,他是受害者,这场无妄之灾差点要了他的命,不过也让他见到了想念已久的妈妈,这场事故对他来说终究是得大于失。
不过犯罪分子就应该接受到他该有的惩罚,他知就算为了妈妈,安墨白也一定不会让犯罪分子装疯卖傻逃脱制裁,只会判到极限,这点他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