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典也附和道:“尚书大人,我观下面军镇也是困难重重,实在难以出兵。”
徐弘基沉默片刻,说道:“大人,此时出兵,风险太大,还需从长计议。”
赵之龙接着说:“是啊,大人,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张慎言虽支持北上勤王,但也显得有心无力,“大人,我等自然明白勤王的重要性,可如今确实困难重重啊。”
史可法见众人不太支持,默认无语,心中满是无奈。
实际上,此时史可法是作为南京留都毫无争议的实权第一人。
本应雷厉风行,不顾他人言论,集中南京的人力及军力资源,作出一番大作为。
然而,实际情况南京留都却是人心涣散。
各军镇将领如左良玉、黄得功、刘泽清、高杰、刘良佐等人听调不听宣,大有成为藩镇之势。
他们各自为政,为了自身利益盘算,对史可法的调令阳奉阴违。
史可法虽有实权,却缺乏果断的决策力和强大的执行力,无法有效地整合各方力量,使得南京的局势愈发混乱。
这时,南京吏部右侍郎张慎言想到谭知行之事。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以轻松的态度打断史可法的沉思。
“尚书大人,有个好事。” 张慎言微微躬身。
史可法微微抬眼:“哦?何事?”
张慎言笑着说道:“听下面人来报,有流贼三百多人进犯应天府江浦县,被漕运千总谭知行率不足百余人击溃,斩首近三百人。”
众人听了,面色各异。
南京漕运总督朱大典听闻此事,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竟有此事?我竟不知下面有这么一个将领。”
他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此事我已知晓,回去后会再确认。”
魏国公徐弘基微微惊讶,若有所思,“这谭知行之前医治好了我的女儿徐芸芸,想不到他还有这等能耐,看来得多关注下这个年轻人。”
南京礼部左侍郎钱谦益满脸不信,眉头紧皱,“哼,此事定有蹊跷。这谭知行之前只是一个在秦淮河弹筝卖唱的,怎可能有如此本事?定是虚报军功。”
谭知行此前让钱谦益在秦淮河当众出丑,他一直怀恨在心。
史可法微微皱眉,看向钱谦益:“牧斋,不可轻易下结论。且待核实之后再做判断。”
钱谦益却不依不饶:“大人,此人我深知其底细,绝非能有此等本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