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铎在一旁,脸色阴沉如水。
他万万没想到谭知行这赘婿居然还会作诗,而且还作得这般出色。
一想到杜芊芊那如花似玉的容颜,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谢三宾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原本今日想寻个机会,与飘香楼花魁搭上关系,成为秦淮河的一桩美谈,却被谭知行搅了好事。
他狠狠盯着谭知行,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最为难堪的自然是钱谦益,谭知行短短时间就连作四首诗,还让他与柳如是之间产生了嫌隙。
他被这赘婿一再羞辱,自己却想不出半句诗词反击,这回真是把脸丢尽了。
想必今晚过后,谭知行在秦淮河的名声又要更响亮了。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对着钱谦益一行指指点点。
钱谦益自觉再留下去太过丢人,于是领着众人灰溜溜地上了花船。
柳如是离开时,郑重地向谭知行作了个万福礼,然后款款离去。
众人陆续散去,谭知行收拾好古筝,准备离开。
“谢过谭公子。”韩真真款步走来,盈盈行了个福礼。
此时,韩真真眼眶中泪水打转,强忍着不哭,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
不愧是花魁,这般惹人怜惜的模样,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
谭知行收回心神,微笑道:“韩姑娘,此前你也帮过我,这下咱们算是扯平了。
况且那钱谦益着实可恶,他说的那些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真真有个不情之请。”韩真真可怜兮兮地望着谭知行。
“韩姑娘,请讲。”谭知行问道。
“我想拜谭公子为师!”韩真真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脱口而出。
“这……这,我可不敢当。”谭知行连忙摊了摊手,拒绝道。
“谭公子,您古筝弹得出神入化,又精通诗词,当我的老师再合适不过!”韩真真倔强地说道。
“可是,你也知晓我的名声不佳。”谭知行假装为难说道。
实则他心里想着即将南下,不愿再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