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屿川知道白筝这几天状态不好,本来没想过这回事。
但密闭湿热的空间中,白筝的脸蛋红扑扑的,像一颗香软的水蜜桃,不断诱导着他。
到最后,列车脱离了原有的轨道,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行驶而去,一路疾驰。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白筝湿着头发,看着梁屿川被水泡得有些发白的伤口,又气又恼。
“都说了不能见水的,搞成这样,万一感染了怎么办呀!”
梁屿川丝毫不提最开始是谁在惹火,只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阿筝教训的是,都怪我,一点分寸都没有,明知道你这么累还……”
白筝适时地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些石破天惊的话来。
她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给他处理伤口,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收拾完一切残局躺到床上时,白筝已经困意全无。
她躺在梁屿川的臂弯中,声音轻得像一只小兔子。
“梁屿川,今天,是你第一次和我回家,抱歉啊,和你带我回你家的场景相比,简直是两个极限。
不仅让你挨了骂,吃了瘪,还受了一身的伤,对不起啊……”
梁屿川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别说这些傻话,我反而很庆幸,我陪着你一起来了。
如果让你一个人回来,你不知道要偷偷掉多少眼泪呢。
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这个嘛,从前,你有很多的事情,都只能一个人扛着。
但现在,有我和你一起分担,且不说我有多大的作用吧,至少人多力量大嘛。”
梁屿川的语气淡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今天做的事情,对于白筝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
白筝在他怀中轻轻摇头。
“不是的梁屿川,你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如同神迹。
如果不是你,面临如今的这些困境,我可能依旧无能为力。
即便我回来了,也不可能真的带着我妈我弟走出沼泽。
我有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因为我前半生、上辈子、还有上上辈子,吃的苦太多,所以老天爷才派你来拯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