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义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上次的事情你还没有吸取教训吗?你非要为难人家一个实习生干什么?”
刘宇扼腕叹息,恨不得一盆水将张明义糊涂的脑袋泼醒。
此时的张明义也已经不复之前的嚣张了。
他几乎可以确定,若是他不承认,梁屿川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难以辩驳。
他感觉身体有些脱力,重重地砸回椅子里,一时间再无动作。
刘宇着急得不行:“看你这样子我也知道不必再问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弥补白筝和梁工!”
刘宇说罢,又转身走到梁屿川面前,脸上堆着笑。
“梁工,我知道这事你生气,我也生气!但是气消之后,咱们还是得想着怎么处理不是。
这样吧,白筝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带着他俩去道歉,白筝一应的医药费他们全部承担,再赔偿她一笔精神损失费,行不行?”
梁屿川没说话,低垂着眼眸,似是在思考。
刘宇只好又将求助的眼神转向费天。
“费所,您帮着劝劝梁工,不管白筝这边提出什么赔偿条件,我一定尽量协调满足。
但咱别把事情闹大了行不,项目刚刚开工,就把沙国警察弄过来,那咱们中国人的颜面往哪儿搁啊!”
刘宇说的也正是费天所想。
无论如何,既然来了沙国,京北设计院和中建就是休戚与共的。
再者二者都是国内的行业top,未来一定是还有更多的合作的。
他出于大局考虑,实在不想梁屿川把双方的关系闹得太僵。
这样想着,费天朝刘宇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回去。
而后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梁屿川说:“阿川,差不多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想帮那个小姑娘出气,但她毕竟也是中建的人,咱们不好插手太多。
你救了人家,已经是做了好事了,没必要再出头当这个英雄了!”
梁屿川猛地抬头,眼神中的疏离和冷漠,是费天从未见过的。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说得这么直接。
但转念又觉得,梁屿川不是什么刚出校园的应届生了,他从来都是温和有礼,在各种人际关系之中游刃有余的,他不会不懂自己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