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场景,江文清忍不住红了眼眶,不由想到死去的夫人,若是她没死,现在可就真的是一家团聚了。
每每想到妻子浑身冰凉的躯体,他就忍不住想掐死金婆子。
可,很多事身不由己…
——
能从顾家拿银子,江金山一家吃穿用度也很舍得。
曾氏在顾家瞧见过江氏的那样的穿着,有钱也给自己整了几身。
天天穿的跟个富家夫人似的,看到谁都是鼻孔朝天的模样。
左邻右舍看不惯她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模样,时不时就要念叨两句,已经成了妇女们的茶余饭后。
“大家都是一样的破落户,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给谁看!”
“可不是,不就有个有钱的亲戚,搞得好像自己是那大户人家的一样。”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山鸡哪儿能变凤凰啊!”
“就是。”
……
就算知道她们如此说自己,曾氏也不在意,只当她们是嫉妒自己。
她现在日子过好了,儿子也成亲了,接下来便是好好享受。
江金山早出晚归的她也不管,反正有顾家兜底。
以至于没过几日好日子,她们家的院门被赌坊要债的拍响了。
打开门看到那么几个大汉,金婆子都吓了一跳,“你,你们找谁?”
“这里是江金山家是吧?”
那男子看她一眼,抬眼打量着四四方方的小院子。
“是,你们找他做…”
话还未说完,江金山被大汉从另一边拎了进来。
对上金婆子的目光,他讪讪一笑。
“呵呵,娘。”
“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江金山开口,那大汉率先说道,“怎么回事,你儿子在欠了赌坊一百两,拿不出钱便被我们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