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车钥匙,鹤川悠夏抽空回头看了眼离自己渐行渐远的基地,她知道这基地怕是保不住了。
降谷零压抑的怒气总得找地方发泄,目前来说她吸引了他大部分火气,但他毫无办法。
因为诸伏景光的暴露,让他和赤井秀一的处境并不太妙,组织对他们的怀疑不会因为一个叛徒的死亡而立马消失。
不光降谷零不敢轻举妄动,就连赤井秀一这段时间都得老实在安全屋躺住,想尽办法处理掉可能暴露自己的东西。
琴酒这个卧底扫荡户可不会去专门找证据,只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谁也不敢赌这个可能。
等风头过去,降谷零那厮怕是要将矛头第一个对准她了,毕竟她可是杀了卧底的高层,不管哪方面来说,她落网的价值可比底层那些家伙大得多。
不过她可不是坐等被抓的性子,这牢爱谁坐谁坐,反正她是不坐。
轻笑一声,上扬的嘴角扯到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捂住。
审讯室那帮崽种下手还真够狠的,这事要是没琴酒的授意,她鹤川悠夏名字倒着写!
“真是疯了!”
琴酒这个崽种!
……
诸伏景光的死就如同石头扔进了大海,短暂引起不大的水花又归于平静,不会有人因为一个叛徒的死而产生反应,除非这个叛徒影响到了自己的利益。
那件事后,降谷零和赤井秀一搬离了三人共同居住的安全屋,房里的东西早就在那天晚上被破坏的七七八八,重新装修起来是个大工程,不过幸好他们的东西不多,大部分在自己秘密置办的安全屋中。
降谷零深吸口气,将装着手机的文件袋小心存放了起来,这是他能为诸伏景光唯一留下的东西,至于安全屋的那些,早在他身份暴露的那刻付之一炬,大火将它烧得干净,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