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淡淡:“可惜了……”
李抒玉回头,环视了眼院子里的人,这次倒没一个人敢看她。她抬手将门用力关上,发出‘嘭’地一声。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
“姑娘,舒儿对不起姑娘,是舒儿的错……”舒儿垂着头,显然被吓坏了。
有个生脸的小太监告诉她姑娘找她,她想着这里这么多人应当没有人有这么大胆子敢动手。
李抒玉扶起不敢看她的小丫头,柔声道:“没事,这裙子本来我也不喜欢。”
“姑娘的六艺礼该怎么办啊……”舒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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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抒玉拿起袖口里的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这件事,不是舒儿的错。想要动手的人,她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支开你。”
“况且,我本来就不打算穿这裙子跳舞。”李抒玉道:“太子送上的礼物,如此贵重,我穿了又算什么意思呢?”
舒儿冷静了下来,回头想想,这件裙子姑娘试都不试一下,的确奇怪。她抽噎道:“姑娘,你是什么意思啊?”
“有人想摆布我的婚事。”李抒玉弯起唇角。
她眸光幽深地盯着地上那条被毁坏的不成样子的留仙裙,语气淡淡:“正愁着没个好理由拒绝太子的好意。这下,我还得感谢那人帮我承下太子和皇后娘娘的怒火。”
舒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感觉好像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
“倚楼台上景观之,难逢敌手大笑来。”
先祖闲来一句戏言挂在了倚楼台的两侧红漆木柱上。
不似寻常楼台建得高,这倚楼台更在意的是广阔。
宾客从隐在后面的楼梯上了二楼,陆陆续续坐下,竟然还未坐满一半,也难怪不怎么常用这倚楼台。寻常宴会御花园那头的宴厅足矣。
南帝和皇后扶着太后落座。
众人一坐下便知视野开阔。
而一楼的圆台上此刻正摆着一个盖着黑布的东西,瞧着里头四四方方的样子。
太后眯了眯眼,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