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转念一想也是。
她伸手试了试水的温度,余光瞥见步伐明显加快的某人,不由笑了。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不谈正事的阿熠与她待在一起,总会显得不自在,稍有机会便要逃,这些情况往常可从来没有过。
元卿望着他立在窗前的身影。
到底是有效了,还是反而将他推得更远了?
她也搞不懂。
唉,来日方长吧。
元熠细心将她那件衣服叠起来,搭在臂弯,仰头看着高挂夜空的明月,蓦然听到了屋里那一声轻叹。
她在叹什么?
听着里面泠泠的水声,他耳尖不由红了红,随即掩饰性地将目光移向更远处。
因时间紧急,元卿只匆匆洗去了身上的酒味,头发略绑了下,就推门而出。
头上突然罩下一件宽大毛氅,将她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耳边落下那道依旧絮叨的声音:“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万一生病了怎么办?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
元卿仰起被裹成毛球的脑袋看他,“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