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儿,为父平日都是怎么跟你说的?”白贤德声音罕见有些严厉。
白炀老实答道:“任何时候都不可轻视他人,尤其是你的敌人,可是——”
“可是什么?”白贤德厉声道,“他看着虽然没有威胁,可是他江湖朝堂两条道都吃得开,况我今日与他交谈,发现他与传闻中的大相径庭,确实出乎我的意料。假以时日,他必定会成为王爷的一大劲敌,不得不防啊。”
“父亲教训的是。”
白贤德轻叹,“炀儿,你莫怪我对你严厉,我们白家做的是掉脑袋的生意,如今的光景也只是昙花一现,撑不了多久的,要想延续富贵,就只能拼一把。”
他拍着儿子的肩膀,“所以为父从不叫你插手白家暗处的事,就是想着若有朝一日事败,你能借此逃过一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炀沉重地点点头,“孩儿晓得。”
“去将王盛带来,我有话要跟他谈。”
王盛来岑州的事,沈池完全不知情。
做完之前的生意,王盛又在私底下帮温承暄办了许多事,其中自然就免不了和白贤德打交道。
如此一来二去,向来谨慎的白贤德也开始对王盛信任起来,二人常以兄弟相称。
故而在接到消息那一刻,白贤德便将王盛藏起来,以免在沈池跟前露了马脚。
岑州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白家的地盘,就算不将人藏起来,白贤德也有法子应对。
只是王盛这人看着不太靠谱,怕其中出了岔子,他也只能多此一举。
王盛被带到白贤德面前时,神情还是恍惚的。
他不明白白家主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将自己带走,还要把他藏到那么个鬼地方,一到晚上就鬼哭狼嚎的,吓得他每天都睡不安稳。
他险些都以为自己要被拉到野外灭口了呢。
“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