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左家马车,左存勖笑了笑后看着左绍翁:“行吧,就走到这儿,要是再不回去,那马车上的人又要说教了。”
说着话,左存勖从怀里掏出一钱袋子,鼓鼓囊囊,份量不轻,塞到左绍翁手上后就说道:“少自作多情,不是给你的,是给我那俩大侄孙的,上元节我这个做叔爷的给点儿钱,正常。”
左绍翁本想推脱,但看着这位跟自己年纪相差不过几岁的叔叔神情,点点头后,行了礼:“多谢七叔。”
左存勖笑了笑,然后看了眼那边一直等着左绍翁的晏殊:“交的朋友不错,但是莫要~~鬼混~~~,大过节的不陪妻子儿女算什么!”
左存勖说话,总要带上几句唱曲儿味道,这一点左绍翁已经习惯。
毕竟自己这位叔叔可是被称为【诗伶】是有原因的。
左绍翁闻言马上说道:“他们就在东市等我呢,都约好了。”
左存勖嘿嘿一笑:“那是我的问题了,好了,赶紧走吧,等过几日休沐结束,我的授官下来,咱们翰林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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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绍翁深深行礼。
看着左绍翁离开,左存勖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就朝着左家马车所在走去。
上了车后,看着自己大姐左方雉正在闭目养神。
左存勖有些无奈,但也无所谓的坐在车内,拿起一边的戏子面谱玩了起来。
左方雉微微睁开眼,看着左存勖:“皇后,是故意的?”
左存勖文言,将面谱戴在脸上,倒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接躺在了自己大姐怀里。
他是左家最小的孩子,当年左家主母老年得子,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
可以说是左方雉一手带他长大的。
长姐如母。
所以看着左存勖躺在自己怀里,左方雉倒也不说什么。
而左存勖微微揭开面谱后说道:“现在不重要了吧。”
左方雉没吭声。
倒是左存勖说道:“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个事儿。”
左方雉看向左存勖。
左存勖道:“越王殿下,心里应该还有大姐你,因为他一直躲着我呢。”
左方雉没说话只是重新闭上眼睛。
而左存勖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临走老爹让我多看看亓奇那丫头,那丫头可比我听到的聪明,左右逢源,比亓家老爷子还会做人哄人开心。还跑去主动跟崔钰儿道歉,亓家若是真逃过这一劫,这个亓奇是个难缠的。不过,应该能逃了吧,亓家老爷子,不是打算学杨善长花钱买命了嘛?而且都开始跟杨家偷摸联系了。”
说罢,左存勖重新带上面谱:“不过,咱们左家倒是也可以学一学,但是手上沾了血的人,怕是都要死一死了。”
左方雉微微睁开眼,看向马车外边,突然看到了左绍翁,神色依旧不变,只是眼神中有些回忆闪过,因为想起了自己那个私奔不成被抓住了的五妹妹,但也只是想起来了而已。
左方雉开口道:“回去后,爹会问你为何没拿出自己诗词。”
左存勖坐起身子,拿着面谱:“那我就不回去了,正好今夜琉璃楼好几处戏呢,我正想着怎么让你放我去那儿呢。”
左方雉看向左存勖,“跟戏子们怎么玩都可以,但是记住了,别怀上孩子,老五就是教训。”
左存勖一手拿着面具遮面,另一手轻轻扭转,声音悠长纤细唱道:“好的~~~大~~姐~~~”
但是说完,左存勖将面谱扔到一边,就打算下马车,可是才撩开车帘,回头看向自己大姐:“姐,跟老爷子说一声,把我扔到天子手上去翰林院,还不如拿几十万两过百万两银子送去燕云,然后让我去北边参军立功换左家人安全,当今天子,杀人什么的,一个眼神,这满京城的刀斧手瞬息间就能让左家血流成河,什么谋划筹谋,在兵马面前屁都不是。别忘了,【谛听】可就在京城里呢,咱们做什么,说什么,天子都知道。”
“但是,只要人还有用,天子就会酌情考虑。尤其是咱们家,除了那几个祸害之外,也就是阳奉阴违了一些圣旨,然后做大了一下家族,赚了些不该赚的钱而已,该交的交了,其他事儿咱们可没像李霓裳他们做那么多伤天害理。人活着,丢了家族清流名义,那又如何,一坨屎一样的清流名号,早就该扔了。”
说着,左存勖看着自己大姐,“我可不会坐以待毙,等着二哥他们鼓动老爷子对抗天子,我的戏里,我可不会被大夏天子冠以逆贼名号死.所以,他们要送死,我可不会。”
突然,左存勖声音尖锐:“走~~~了~~~”
不过这才下了车,左存勖就看到了尘心拉着夏邀墨走在街上,当即喊道:“越王殿下,我大姐在车上呢!快来叙叙旧!”
尘心听到,回头看过去,看到是左存勖,当即倒吸口气,看了眼马车后,立马拉着夏邀墨就要走。
可是才走两步,想了想后,还是叹了口气,该了结的因果终究还是要结束了的。
于是,就朝着左家马车走。
可是这才走了没几步。
左家马车车夫,却是得到了左方雉的命令,直接离开,压根不理睬尘心。
这让尘心无奈,但也庆幸不已。
很好,跟左方雉的因果,就算了解了!
……
苏长安与夏凤翔两个人在诗会结束后,没直接回宫里,而是在与苏子沐他们道了别后,就在街上溜达了起来。
本来早上就说好了,今夜好好溜达溜达,所以两人在街上牵着手,左看看右望望的。
无论是苏长安还是夏凤翔,其实这都算第一次在上元节时候的街道溜达。
夏凤翔准确说不是第一次了,但上一次这样闲逛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也勉强算第一次吧。
因此两人走在街上,多少有些好奇,倒也不至于说一脸新奇的到处跑着看。
喧嚣坊市,苏长安看着夏凤翔,想了想后说道:“要是累了跟我说,背着你。”
夏凤翔看了眼苏长安后,轻轻点头。
反正只要自己不觉得丢人,那当这么多人面被背着就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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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苏长安与夏凤翔看到了那巨大铁花在半空散落画面,当即笑了起来。
但是低头,就注意到不远处河边那里,不少人已经开始放花灯。
而且许多人就在路边买花灯,然后去河边放。
苏长安看着那些卖花灯的人,想了想后压低声音道:“咱俩可以去下游等,然后把过来的花灯收起来,再拿到这边来卖,绝对血赚一笔!”
闻言,夏凤翔噗嗤一笑后,看着苏长安笑骂道:“出息!”
苏长安嘿嘿一笑,然后看着那些卖花灯的还有河上那些花灯,讲道理,这笔生意,真能赚!
夏凤翔看着苏长安样子,笑着说道:“刚刚在诗会上那样被人追捧,结果现在就想着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怕被人知道了,名声扫地!那个周不安,别看他那样,性子格外刚正,小心他开始讨厌你!”
听到夏凤翔提起那位妖孽周不安,苏长安叹了口气:“那可是我的迷弟啊,我以为他一直那样看我,是看上我了,贪恋我的美色啥的,没想到是崇拜我。”
夏凤翔翻了个白眼,但是想了一下后不由笑出声,然后说道:“什么迷弟.尽说些怪词儿。不过周不安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