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来不及,我带着檀州兵马即可动身前往瘤子口跟五河山阻截,你马上回去告知蒙老元帅,请他立刻率大军进入燕云,我檀州军库之中粮草尽数拿去!进入燕地,凡反抗之人皆可视为叛贼,请格杀勿论!如此看,永山大营已经完全被夏知许控制,燕地境内如何无人知晓,天子怪罪,就说是我杜预请求!若是不杀!百姓又要遭罪!燕地百姓太苦了,遭不起罪了!!我会带着人想办法夺回瘤子口跟五河山,挡住现在就在我燕地的所有漠北人回去,一个也不让他们走,一个百姓也不让他们带走!也请蒙元帅立刻派出轻骑火速前往漠北立刻追赶那些百姓,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追到一些,能救一些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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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下听到那素有贤名,被百姓所爱戴的燕王,竟然真就迎了漠北蛮子入了燕地,造成了一年前那场燕地百姓浩劫!
佑敛看着杜预一脸凝重表情,当即点头,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杜预问道:“你檀州能用之兵不足八千,骑兵三千,你要如何阻挡!”
扭头看过去,是个书生,一身黑色长衫,年纪与杜预相仿。
杜预看到自己仆从愣在原地,马上爆呵斥:“快去啊!!”
“大人,不是撤防他们不是撤军了,军队还在,就在蓟州还有.”说到这儿这人抿着嘴唇,然后说道:“还有望口关,军队都在,没有撤军。”
“陛下之前就派了蒙秦将军在达州驻军,便是等着这一刻,陛下的意思,若能兵不血刃从燕王府手中夺回燕地最好,因为燕地百姓太苦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容不得战乱了,因此,我才会亲自过来。这事儿闹得很大,我们也是今日早上才得知了京城里发生的事儿,于是立马赶来你这儿了,而且即便我们封锁道路,但夏知许那里必定会得知京城里的事情,到时候夏知许为了自保必定会举兵。”
杜预一怔,疑惑看向佑敛。
佑敛说道:“七天前,我们也是查到了你所说的事情,害怕夏知许做出跟夏晨峰一样的叛国行径,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特地派了人去查,但是蓟州有兵马,至于驻守士卒,也全是永山大营的士兵,这一点没错,甚至还派了人去了永山大营查看。”
“还有派出高手,随便什么高手!夏知许绝对会逃!做出这样事情的他,绝对会跑去漠北,尚且不知他与漠北勾结到何种程度,但若让他逃了,我等再无脸面面对天下百姓!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一介文人。
杜预看到到也没说什么,但能确定,怕是如果自己不同意,那暗处之人就要动手了。
杜预没回答,而是继续低头去看手中信,反复看了几遍,看向佑敛:“当真?!此事可容不得儿戏!”
朝着带路过来的下人摆了下手后,杜预连忙走上前,一脸欣喜与意外。
暗处虽无人,但是马上却是看到了人影存在。
“如今燕地许多人惴惴不安,檀州别驾杜大人,倒是有闲心看这大风寒天。”
佑敛看向杜预,疑虑了一下,扭头看向暗处:“马上去元帅所在看看今日从蓟州,以及那些关口还有边塞送来的条子。”
短短片刻!
而这人抿着嘴唇,努力吞咽着口水说:“望口关望口关里的兵,那些永山大营的兵里边,有漠北人,而且不仅仅是望口关,卫山大人发现不对后,带着我们去了溜子堡,五河山关,结果发现里边的士兵有一大半全是永山大营的人没错,但也有很多是漠北人,而且而且那些被送到望口关的百姓中,年轻力壮的全部被关了起来,在送往漠北。卫山大人发现了这件事儿,就在那儿盯着,让小的连夜兼程赶回来通知您!那些百姓,那些百姓.”
但是夏知许.
是将燕云之地的大门给送出去了!!
而燕云是大夏东北之地的大门!
“夏晨峰父子,必遭我大夏后世千千万万代人唾骂!!”
因为那个与他时常交谈,总是张口闭口百姓的八王爷,竟然真的如他之前无数次猜测,又无数次推倒不愿相信的事情一样,做出这畜生一样的行为!
而佑敛紧锁眉头,来到杜预:“杜预!”
说着,佑敛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杜预:“这是盖了蒙秦大将军帅印的信。”
当下看到杜预神色变化,佑敛反问:“你之前有所猜忌?”
看到这场面,杜预连忙赶过去,结果一看,是自己在后边派出去找卫山的二人之一!
名叫佑敛的的中年儒生朝着杜预行礼后,也是笑着看着杜预。
杜预直接打断了佑敛的话:“来不及!”
佑敛摆摆手笑着说道:“你我之间这些客套话就先不说了,伱先看看这个。”
说罢,佑敛看着杜预:“燕地被逆贼夏晨峰经营数十载,许多官员早就成了他的心腹,便是燕地军队也是听调不听命,成了燕王私军,我也不瞒你,除了你之外,石子善,安泰,齐晨这三名别驾,当下分别有人前往了,其他人,都无法相信!”
也是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卫山到现在没任何消息,瘤子口,五河山关距离檀州差不多六七多日的路程距离。
所以当下,杜预也是一下子猜到了佑敛来这里的意思是什么了
一年前燕地劫难百姓如何,杜预亲眼所见,所以越是想,杜预越是捏紧拳头。
在地上身子颤抖,虚弱至极的士兵看着杜预:“我们查到瘤子口,五河山有三万漠北人,不是主力,主力不在那儿,卫山.卫山大人就在那边盯着,他说求大人马上派兵派兵夺.夺回溜子堡还有五河山关,否则每天都有每天都有百姓被送出去,孩子跟女人们也被关了起来,也要被送出去,老人们则是直接被杀了就地埋了。”
再次披甲!
……
而此时此刻的燕王府内,夏知许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申配,打了个哈欠,然后看向外边问道:“少安,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