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荀旷看向讲堂内外那般多的人:“这场面不好收拾啊,这里面许多人全是冲着皇后娘娘来的啊。而且,太傅应该也是吧。”
牧序点点头:“那老比登玩了我一手,应该是猜到了我会去他府上看乐子,所以专门等着我去了后,拉着我一起过来了。但也亏了他知道自己名声差,需要我打掩护才能进了国子监。不过这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这老东西等下要玩点儿东西出来,但不妨碍讲学。现在重要的是.”
当说到这儿,牧序却是看到了姚老夫子与水云先生一同走了过来。
于是马上说道:“荀旷,让你请皇后娘娘来,你怎地就是请不来呢?为师乃科举主考官,何其忙,你竟然这些事情还要为师去做!”
荀旷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后,马上回头。
因为猜到了自己老师突然推锅给自己,那肯定是有人来了。
水云先生无奈摇摇头:“祭酒大人莫要说了。”
牧序尴尬一笑,在水云先生这儿,他还真不好意思嬉皮笑脸,毕竟水云先生小师妹来着。
姚元载却是根本懒得理睬牧序,看向荀旷道:“照我刚刚说的去做吧,回去后,我跟大家说暂且开始,等热闹了,在跟大家如实相告就好。”
牧序追问:“你说啥了。”
姚元载瞪着牧序,但还是将刚刚自己说的法子,重说了一遍。
牧序闻言,一拍大腿,然后一脸诚恳:“妙!国子监果真不能没了你姚元载啊。”
姚元载白了眼牧序,冷哼一声。
但是牧序想了下后说道:“不过,娘娘也没完全说不来,只是说要看情况,所以咱们就照着你说的先开始,之后等些时候后,娘娘若还没来,我到时候与大家承认错误就好了,这事儿可轮不到你姚元载背锅。”
姚元载不说什么,但点点头:“把背锅二字去掉,本就是你的错!”
牧序嘿嘿一笑,“我学生背锅,我学生背锅。”
荀旷看向自己老师,一脸不乐意,但看到牧序抬脚,马上跑了。
姚元载摇摇头看向牧序问道:“杨善长今日来,是有什么目的?”
牧序笑着点点头:“得罪陛下跟皇后娘娘,跑来演戏了。”
说罢,牧序朝着讲堂内走去。
姚老夫子还有水云先生愣了愣,得罪陛下跟皇后娘娘了?
此时此刻的讲台之内,倒是因为再坐不是大儒夫子先生,便是朝中官员缘故,所以秩序倒是稳定。
可讲台之外,里三圈外三圈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声音嘈杂,有些混乱。
牧序一路走到讲堂中间,看向所有人。
众人看到牧序样子,就看出这位祭酒大人是要说些什么,纷纷噤声,饶是讲台外面的人,也是一传十十传百下,纷纷不再出声。
牧序见四下安静了,立马朝着八方作揖行礼。
众人看到,纷纷回礼。
而后,牧序才开口说道:“今日之讲学,为缓诸位学子科举之后凝重紧张心境而设,用咱们皇后娘娘的话讲就是‘我非才学之人,无德无能能为同辈中人讲学,但学问一事自古皆有论学一说,故而大家做起来一起聊聊天谈谈学问,总之侃侃而谈一番。’”
“所以,今日之讲学,众人皆可畅所欲言。不过娘娘事务繁忙,宫中琐碎之事,还有大小外事诸多,怕是无法及时赶到,故而,刚刚姚老夫子还有水云先生提议,不如我等现行开始,学问一事,可畅所欲言,言心中所惑,我等这些活得久了点儿的人,多读了两本书的人,知道呢,就给大家说说,不知道呢,咱们一块儿议议。何况今日太傅可在呢,他的学文可厉害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各位。”
“当然.若是有佳作,也可诵出,更可比试比试,姚老夫子与水云先生还拿出了一些彩头出来,送给做出佳作之人。我等如此,等皇后娘娘来了,也是热闹起来了,瞧我们如此,说不定娘娘的病疾也会好上许多。”
牧序这话说的很是精妙。
吹嘘了一波苏长安之后,也是道出了苏长安很忙,来得要晚一些,虽然没说可能不来了,但也许来不了,毕竟这么忙。
可大家既然来了,那就一起聊聊,何况杨善长在呢,大家要问问题多找找杨善长。
可以说把苏长安摘了出来。
把杨善长弄了进来。
潜移默化的给人感觉,苏长安今晚就算来不了,但是杨善长在呢,随便你们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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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长自然听出了牧序这一下子就还了自己小坑他一手的礼,笑了笑后,不多说什么。
不过
下面学子们却是一下子喧嚣起来。
但是众人也不觉得怎么样,毕竟祭酒大人说的话合情合理,且天衣无缝。
只是
远处的夏凤翔看向苏长安:“你说了?”
苏长安摇摇头并且说道:“牧序拍我马屁呢。”
夏凤翔笑了一下。
但是夏凤翔才要说什么.
牧序继续说道:“众位刚刚参加完科考,题目一事无所谓是否隐瞒,也可提出今年科举题目,总之,今夜,畅所欲言,无可不论,无可不说。”
就在牧序话音才落,人群中却是响起一声:“祭酒大人所言可真?”
闻言,所有人目光看向声音来源。
只见,就在外面的学子中的魏安明,却是直接走出人群,左绍翁与李维想要阻拦,却也被他挣脱开。
并且径直走到了堂内。
牧序看到魏安明,笑着说道:“跟你爹一个德行!回去回去,回去听别人说。”
魏安明看着牧序说道:“学生有一事,想要请教太傅大人。”
牧序闻言,心里想着果然跟他爹一个德行!
而众人听到魏安明是要向太傅问问题,纷纷一怔。
不过魏安明不去给这些人想的时间,直接看向太傅,拱手作揖后说道:“敢问太傅,何为忠臣,何为佞臣,又何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