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立马摇头:“我辈读书人,只效忠朝廷,当国鞠躬精粹,去跟个王爷做事儿。而且八王爷有什么企图,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而这时候,邻桌上聊起了昨夜整个倭国使馆大火的事儿,说个天花乱坠,说大火连绵,估计渣儿都不剩了。
这叫老六的壮汉闻言,马上嘿嘿一笑:“不识字儿,胡说八道的。”
马车一侧写着鄢字。
“那倭国的使馆,其实就是杨国富为了自保给烧了的,连带着那些个倭人们,也全是他杀的。要不,陛下能不对他做点儿啥?”
这时候有人立马说道:“听说,莳花馆挂上了【倭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但是对于邀请太傅,米婉君倒是没什么意外的。
这几个人扭头看过去,就看到坊市街道上,一辆马车朝着国子监内方向走去。
也就仅限于国子监内的人,还有一些被牧序邀请了的老夫子们而已。
夏凤翔看着苏长安样子,笑了起来,然后说道:“等下进去后,好好地,别想着逗我笑,我这副样子,我自己想一下都丑到自己了。”
虽然杨党内有着小心思的人无数,可是米婉君知道自己必须做第一个,越早越好。
“大人,到了。”
米婉君皱了皱眉头,不识好歹。
米婉君讶然,实在是没想到太傅竟然还想着自己,但是转念一想,开口问道:“杨管事,老师可说了我汇报今日结果的事情?”
不过此时,大门微微打开,一名管事走了出来来到李子玉身前。
说罢,这稍微年长的学子看到苏长安在看着他,这学子马上站起身作揖:“我朋友喝多胡言乱语了,请兄台勿要真信了。”
所以,并没有引起之前文会时候也好,或是初冬诗会,还有那次中秋宫宴时候那般大的反响。
米婉君看着李子玉:“不好见啊,尤其你才考完,就来找太傅,如今朝局如此,容易惹人非议,舅舅帮你拿进去?”
但其实当下的他也没好看到那里去,也是有些微微发胖样子,而且脸上还有许多黑点麻子,嘴唇也是特意弄了一样,厚厚的,虽然打扮的像读书人,但实在这丑模样跟读书人无法想到一起。
浑然忘了,自己从开始感觉到的那不对的地方。
这青年看到,吓了一跳,赶忙坐了下来不敢多说。
李子玉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刚刚敲了门,里面的人说要去问过太傅,我还是在这里等等吧。”
因为每次文会什么的,其实都会邀请太傅,但也就是个形势而已,聊表尊敬,朝中许多大员们都被邀请。
在刚刚小摊老板送的那桌长相奇怪的桌上,其中那瞧着有些胖,而且皮肤蜡黄的“公子”踹了身边人一脚:“听见没,说你被柳白狮倾慕呢!”
李子玉愣了一下,因为没想到太傅竟然会答应要去。
米婉君愕然,心里明白了难怪牧序去找皇后娘娘了,原来是这事儿。
路过的店老板无奈一笑后,端着手上的吃食送到了一桌上:“您的火晶柿子,还有水盆羊肉。”
那叫安明的学子年轻一些,却是看着坐了回去的左绍翁:“左兄怕什么,你祖父当初不就是被杨善长陷害吗?”
左绍翁皱起眉头:“才说了两句,又开始浑说了是吧!”
安明看了眼苏长安他们四人,有些讶然:“还真是去国子监的?这样子,比柳轩可吓人多了啊。”
承天门距离国子监离得很近,也就四个坊市的距离,听着多,但其实中间两个坊市因为是住在皇城墙根地下居民区,所以其实是互通的,不需要弯弯绕绕,一条径直连着两个坊的路走过去,就到了国子监前边的闹市。
当然
也不全是猫猫的功劳,猫猫只会一些粗糙的易容,当时化完后,夏凤翔不是很满意,因为仔细端详的话是可以被认出来的。
啪!
却是先前那人一巴掌拍在了这青年肩膀上。
安明愣了一下,看到左绍翁生气了,欲言又止后,无奈摇摇头,但抬眼看向那鄢景卿马车,依旧一脸愤慨。
各色各样的吃的东西,还有各种小东西,应有尽有。
而这一桌为首的人,也是拉着其他几个人离开,临走朝着摊位其他客人嘿嘿一笑。
管事看到米婉君的时候,先行了礼,然后看向李子玉道:“公子,老太爷说请柬收下了,今天一定赴约。”
这话一出,一年轻人立马不乐意了:“哥!怕个球!也就咱大夏底子厚,还有苏大人啊李大人啊他们一大帮好官撑着,不然咱大夏被杨家祸害成啥样了,尤其那个杨国富,她娘的,我进京城时候就听说了,做的坏事儿堆成山了都,之前咱去给国子监的老爷们弄房子,他们不也提起杨党祸乱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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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自然就是李子玉,当下李子玉手上拿着一份请帖一样的东西,朝着自己亲舅舅再次行礼道:“见过舅舅,我受了荀司业之托来这里送请柬给太傅。”
李子玉面无表情:“不是的,是祭酒大人请了长安小姐开了讲学,所以祭酒大人让我来邀请太傅。”
撩开帘子,米婉君心情不错,琢磨着等下太傅夸奖自己时候说点儿什么。
那就是他们四人看过去,就算是熟人在跟前看,都想不到会是苏长安,女帝他们。
而这时候,那几人中有一人突然说道:“不过你们听说了嘛?有个说法是,昨儿个在莳花馆那举着牌子说自己特好看,更被柳白狮姑娘送出来的人,是咱长安小姐。说是出去微服私访的,专门看看倭人的德性,为的呀,就是帮咱陛下惩治一下这些倭人,连带着敲打敲打杨国富。”
而那学子也是看到了米婉君,当即一怔,而后想要走,但还是朝着马车方向作揖行礼。
所以就让猫猫怎么丑,怎么不被认出来怎么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