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说完,便搬出一口大锅,原是要把鸡杂鸡血一锅炖。安绵想了想,只让她们把鸡肉炖了。
自己另外借了几口锅,刷洗几遍,把鸡杂洗干净,用热油炸了,再放辣子五香一顿爆炒,大火炖开,再把鸡血放进去炖着。
小火咕嘟咕嘟一煮,香飘十里。
恰好春杏儿和村里的孩子们带着几坛子酒水回来,碰见驴车拉着打好的稻谷进屋,两下里碰头,酒香肉香混在一起。
村里人馋的直流口水。
回来的人分了两拨,后面的稻谷也要不了那么多人。
安青山跑回来吆喝一声,随后刘老根领一部分人先来到安家院子,送了稻谷也就没有走。
众人围坐在院子里,一人盛上一碗肉汤,并些米饭酒水,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
有些人闻着香味儿直咽口水,可自己却舍不得吃,想着家里的老婆孩子。安绵便让他们从家里拿碗,舀了一碗菜直接带回家去。
第一波人吃完,最后一群人回来,已经月牙儿高照。
李来福带着一群庄稼汉和朱全安青山一起,带着粮食踏着月色回到安家。
稻谷入仓,安家了一件大事,家里人的心也松了下来。
这一切多亏了李来福的老婆,她那一顿骂完,李来福索性喊了村里的庄稼汉子们,直接闯到了安家的田里。
紧赶慢赶,一日竟也帮着安家收完了稻子。
此刻,人人面上都是疲惫不堪。安绵置了一张大桌放在院里,把酒肉菜饭都端在桌子上,倒是让后来的人喝了个痛快。
村民们哪里吃过这样好吃的肉杂,就算有食材也烧不出来,众人大笑。
“绵丫头,你可真有本事!咱就凭这一顿肉做的,那也是天上有地下无啊。”
安绵含笑摇头,“不过是大家伙饿极了又累极,所以吃什么才香!”
“那是你太谦虚了,你这道菜可下酒呢,又香又辣,比大酒馆烧的还好吃呢,要不村长咋喝醉了呢。”
众人闻言一笑,回头看李来福已然喝多了,醉眼朦胧,打着呼噜似睡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