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却不驻足,探头只往对门去看,见盛衣坊人潮拥挤,出来的人手上拿的都是金灿灿的布,心思早飘远了。
扔下一句。“就是素锦,那也得货比三家择其优啊,再说了,你看看人家手里拿的,那可不像是素锦吧!”
她身旁的姑娘催促着母亲。“娘,快别说了,别一会儿就没了。”
母女俩挤进盛衣坊,春华阁的伙计们拦都拦不住。周掌柜气的将手里的算盘一扔,算盘啪嗒一声打在桌面上。
他脸色铁青。“哼,我倒要看看对门耍什么幺蛾子。”
袖子一甩,周掌柜踏步也往对门走去。
一进盛衣坊,只见一块硕大的金霞缎被装裱起来,放置在展台上。进门的冲击感扑面而来,再一看价格,竟然与他们的素锦价格相近。
周掌柜只觉得浑身气到发抖,上前怒气冲冲揪住盛掌柜骂道:“老盛,你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拆我的台不是。”
“打开门做生意,你们卖素锦,我们卖金霞缎互不相干。你周掌柜生什么气呢?”盛掌柜拽开他的手,面上依旧带着和善的微笑。
“你……你是故意放出来的消息让我囤素锦,你可真够阴险的。”
周掌柜恼怒不已,盛掌柜面上也带了几分不悦。
“哼,没你们春华阁阴险,那花样子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周掌柜心里门清。”
“好好好,咱们走着瞧。”周掌柜扭头就走,临了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安绵一眼。
安绵翻了个白眼,“他还真会恶人先告状。”
金霞缎一匹二十五两,素锦一匹二十两。
本来价高,镇上买的人有限,偏生下个月童生试,再过一个月又是京都春闱。最近考试气氛浓厚,但凡家里有学子的都有些紧张。
也不知从哪天起突然传出一个流言,据说上届状元赶考穿的就是金霞缎,又称状元锦。
谣言一出,越发汹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