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心里本就有气,想这丫头看着窝囊,转眼连私奔的事都敢做。
如今她又敢和自己顶嘴,要是再不服管不给她点厉害瞧瞧,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一时火大,思来想去还是得打服她,没个惧怕的怎么能行?
于是王三凤抡圆了膀子照旧一巴掌甩下去,万没想到安绵这死丫头突然就从怀里摸出一把剪子戳上来。
剧痛袭来,王三凤嗷呜一嗓子吓的安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唬的还不会走的小孩都能迈开小短腿战战兢兢的往奶奶身上扑。
安老太关上院门,抱着孩子摇头连叹:“家门不幸啊!”
鲜血顺着手腕染红了王三凤的衣袖,疼的她直哆嗦。
她可从来没吃过这种亏,当下急痛难忍,咬着牙恶狠狠说道:“贱蹄子,你敢和我动剪子?我今天饶不了你,非要活撕了你不成!”
安绵摇了摇手里的剪子再次对准王三凤,眼中全是厌恶。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不敢的。你若以后再敢动手打我一下,你不妨试试我还能干出什么事来!”
偏就是这一双眼睛,盯的王三凤心里发毛。
这丫头变了!
从前自己说东她不敢说西,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如今哪里来的这不要命的气势。
难道说真是死了一回,就不服管了?
狼打架,谁气势足敢豁的出去,谁就能赢。
安绵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名声扫地,敢私奔自杀,自然敢拿剪子扎她。
豁得出去,才能为自己一步步争夺生存的空间。
本来她就和王三凤势不两立,和平相处是不可能的。在安家,她和王三凤早晚只能留一个。与其被王三凤捏圆搓扁,干脆硬刚。
两人互相盯着彼此。
自这一剪子,王三凤头一回发怵,狠话也说不出来了,生怕这丫头真干出来什么不要命的狠事。
手疼的厉害,王三凤就地抓了一把草灰敷上止了血,口中虽然骂着身子却微微后退,
此时院门再次被推开,安青山挑着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