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远的声音低沉而沉重,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那天,夫人与耀祖因为一些琐事起了争执。我本想上前劝阻,但公务繁忙,我暂时离开了家。”
“可等我归来时,迎接我的不是温馨的灯火,而是夫人冰冷的身体和满室的悲伤。”
“原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耀祖的言辞激怒了夫人,她本就体弱多病,哪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刺激?最终,她因气急攻心,离我们而去。”
说到这里,陆文远的眼眶已经泛红,声音也变得哽咽。
“我悔恨交加,恨自己未能及时回家,恨自己未能保护好她。我更恨自己,生下这么个孽种!”
“这个孽种,在气死他母亲后,竟毫无悔意,连夜逃走,从此再不见踪迹,我四处派人寻找,却始终没有他的消息。”
琅琊郡中,百姓们皆知郡守勤政爱民,可是却偏偏生了一个祸根孽胎。
陆耀祖从小张扬跋扈,仗着自己是郡守的儿子,时常在外胡作非为。
百姓们若不是看在陆文远的面子上,早就给他套上麻袋狠狠收拾一番了。
偏偏这混账如今又把自己的母亲给气死了,实在可恶。
就在这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下人匆匆走进,神色紧张地禀报道:“老爷,少爷回来了!”
陆文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双眼紧盯着门口,仿佛要将即将到来的身影洞穿。
片刻之后,陆耀祖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华丽的长衫,脸上带着几分不羁与傲慢。
他径直走到陆文远面前,连看都不看周围一眼,开口便道:“父亲,给我十万两银子!”
什么?十万两!
陆文远闻言,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你这个孽子!你还有脸回来!你可知你母亲是如何被你气死的?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的?你居然还敢回来向我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