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纪大早上就已经过来等着了,朱十一与王氏就好像朱威那时候伤刚刚好就要去烽燧一般,准备了好多蒸饼肉食,还有衣服被褥,知道的没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朱威是去逃难的。
朱威笑着看着这一幕,毛纪也不催,反而眼神中流露出向往的神色。
“呀…这位大人,你和我家威儿是同僚吧?这个你拿着路上吃,东西不好,但是能饱肚子。”
容不得毛纪推辞,王氏就将一个包裹塞到了毛纪怀里,而后转头对着小四说道:“快去,再拿两床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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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小四脆生生的应了一句,不一会儿就和秦苒儿抱着两床被子过来了,王氏又是抱着被子往毛纪怀里塞,一边塞一边说:“这位大人啊,现在冬天可不了得,太冷了,我们老家都有人将鼻子耳朵冻掉的,你出门在外,可要注意了啊。”
朱威看着毛纪,露出一脸玩味的笑容,毛纪是何人啊,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手下都是修罗般的人物,此时却像一个寻常后生一样,苦着脸抱着一大堆东西,还不敢说什么。
最后看王氏又要给他塞东西,连忙对着朱威吼了一句:“快走,出京是有时辰的。”
而后撒腿就跑,王氏扑了个空,不过也没拿回去,塞到了朱威怀里。
朱威出门的时候,毛纪已经将东西都放到马车上了,看着朱威也是大包小包的,心里好受了一些,两人相视一笑,关系好像拉近了许多。
拜别家人后,又叫上城外驻守的亲兵,加上毛纪带着的一百锦衣卫,共四百余人,浩浩荡荡开拔。
目标,山西。
出了京城地界,毛纪找上朱威,递给他一封密信:“这是你要的晋商八大家的信息,你先看看,至于他们勾结鞑靼女真的罪证,还要等几天。”
朱威接过后,没有打开看,而是说道:“毛大人,有没有罪证,不重要的。”
毛纪一愣:“你是想?”
朱威举起那封密信:“这上面的人,不管有没有实际罪证,我都要杀。”
“狠了点吧。”
“放心,我有分寸,这上面的人,全都是罪有应得。”
毛纪苦笑:“咱们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疯我也只能陪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