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可以不用当敌人。”

牧易背负着双手，语气也是有些感慨，有些落寞：“我是玄黄大陆土生土长的人，玄黄大陆是我的家园，我要守护他。”

“而你，身为玄黄大陆本身，理应跟我合作，一起抵御蚩血蛮族。”

“不过可惜啊，作为玄黄大陆天道意志的你，是不会容许我这个超越你的存在一直活下去的，就像一个人类饲养一群动物，绝对不会允许哪个动物的力量，超过这个主人，你说对吗？”

牧易看着古玄黄，倒是很有兴趣的堪堪而谈，两人似乎有很多话要聊。

“不错，我作为玄黄大陆的天道主宰，万物一切都有他的宿命长河，而你跳出了这个宿命长河之中，变成了天地的变数，异数。”

“这种情况之下，换做任何人都会做出跟我相同的决定，把你这头动物斩杀，绝对不会让你威胁到我这个主人。”

古玄黄倒是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

牧易刚才的比喻的确非常正确。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古玄黄才是整个玄黄大陆真正的主宰，高高在上的天道，这个大陆无数的生灵，都不过只是他圈养的动物。

而如今，其中一只圈养的动物，却要翻身做主人，他怎么可能答应？

玄黄大陆，没有人能够超越得了高高在上的天道，更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

如果有？

那么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以牺牲这个大陆所有生命的代价，也要将这个威胁，彻底毁灭。

玄黄大陆只要不灭，千万年之后，生命又会一遍又一遍的诞生，这对于玄黄大陆的天道而言，不过只是春夏秋冬的轮回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错，你说得很对，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牧易笑了：“不过可惜的是，你想杀我，恐怕未必有那个实力？”

“这个世界，一切终极要以拳头来说话，如果今日你胜了，杀了我牧易，哪怕从今以后的玄黄大陆，流传的只会是你这个英明神武的玄黄大陆天道主宰古玄黄，杀了我这个天地所不容的牧易。”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认为，我的死，是咎由自取，凡人想要逆天而行，唯有灰飞烟灭。”

牧易目光忽然望向天空，笑了起来：“但是如果是你被我杀死，玄黄大陆未来的历史，就会记载是我牧易开天辟地，改换日月人间，而你，不过只是暴戾，愚昧不堪，人人喊打杀，必要诛之，十恶不赦的天道。”

“那个时候，正义又变成了站在我这边的存在，我占据了高高在上的制高点，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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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非常正确。”

古玄黄也笑了：“世间一切皆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是什么？那不过只是胜利者给你编的故事而已！”

“今日你胜了，我就是寇！但是如果我胜了，你就是寇！万古美名究竟是属于你还是属于我？就看我们的最终之诀了。”

古玄黄目视着牧易，他已经从背后抽出了玄黄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