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太傅不再是那般绝望地撞向冰冷的大堂之柱,而是以一种更加沉稳,却也难掩颤抖的姿态,缓缓步入大殿中央。
他手中紧握着一卷洁白的绫帛,那绫帛在阳光照应下泛着柔和而坚定的光泽,仿佛是古老誓言的载体,承载着无尽的忠诚与哀愁。
【哼,撞柱子已经不行了,现在只能试试上吊了!】
太傅心声传了过来,但下一秒,群臣之中,一阵急促而恳切的劝阻声如潮水般涌来:
“大人,此举万万不可啊!请三思而后行!”
【好家伙,这老头子改变方法了?】就在牧尘心里想着的时候。
突然李斯站了出来说道:“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准!”秦始皇说道。
李斯跨前一步,面色凝重,声音却异常洪亮:
“陛下,臣斗胆直言,太傅之议,确有未尽之处。论及河东之治,牧尘以铁血手腕平定叛乱,又广开粮仓,救济百姓,其功绩之显赫,与公子扶苏在河东推行仁政、广开思路之举,实乃相辅相成,难分轩轾。牧尘之功,非但不可埋没,更应与公子扶苏同列,共沐皇恩!”
“所以,既然要赏,应该共同赏之!”
言罢,李斯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似乎再说你们有谁反对的?
都给我出来走两步!
听到李斯如此说,顿时让很多人退却了,毕竟李斯是朝廷的丞相,能和他对上话的人毕竟只有那么几个。
然而,话音未落,右丞相冯去疾便按捺不住,挺身而出,袍袖一挥,怒目而视:
“李斯!公子扶苏以仁德之心,广施仁政,使得河东上下皆颂其德,百姓安居乐业,此等功绩,岂是区区平叛所能相提并论?牧尘虽有战功,但论及深远影响,怎及公子万一?”
李斯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缓缓道:
“冯相此言差矣,治国之道,文武并重。牧尘于外平乱,保我河东安宁,方有公子在内施政之基。若无稳固之举,何来朝野安宁?功劳大小,岂能以表面之政绩一概而论?冯相心中自有衡量,何必故作姿态?”
秦始皇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深邃如潭,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终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位爱卿所言皆有道理,但朕以为,功过自有定论,不必急于一时。河东之事,牧尘与扶苏皆有功于社稷,理当同赏。”
看到李斯和冯去疾在朝上的当众对峙,这一幕让牧尘有些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