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百旺的训斥,他们表面服软,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哎!看来咱们又分不到什么了。”
家里小孩子多的社员们,听了杨白衣的话,刚刚升起的希望,又重新熄灭了。
“不过这种分配方法,只适合秋后分粮和年底分钱分肉的时候,而不适用于发放福利的时候。”
杨白衣话锋一转,把大家都搞懵了。
“杨大夫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些搞不明白啦?”
一群大老粗们,明显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去年我打算开展副业,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帮助和我一起下乡的知青,还有就是切实改善大家的生活条件。
所谓的福利,就是要落实到每一个人,不管你是七老八十,还是牙牙学语,都能够享受到的,才叫做福利。
趁着今天是第一次分钱,咱们直接讲清楚,以后希望瓜子厂和希望果园的收益,都会平均分配。
家里劳力多的社员,你们也不要心理不平衡,希望瓜子厂没让你们白出过一次工,没让你们白流过一滴汗。
不管是清理碎石和杂草,还是开春后翻地,亦或者播种,浇水和收割,那一道工序让你们白干了?哪一次没给你们记工?
这些工分,年底自然会换算成钱,你们拿的还是比人家要多对不对?
所以你们家劳力多,工分多,和我要给你们发的福利又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这一点都想不通,那我就要怀疑你们的智商了,或者说你们就是想多吃多占,揣着明白装糊涂。”
杨白衣的视线从社员们身上扫过,孩子多劳力少的社员,隐隐有些期待。
而刚才为自己争取利益的社员,也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家里成年人多,挣得也多,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说话自然比人丁单薄的社员更有底气。
刚才陈百旺说的时候,他们并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道理,只是平时强势惯了,习惯了比别人多分钱粮。
“我给你们分肉,给你们建学校,帮你们发展副业,没有要求过你们有任何回报。
说句不好听的,我只是下乡插队的知青,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陈家屯人。
我做这些就是想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希望你们也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