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玺的手指还没碰到,银霜草就落在了君锦织手中。
“搞什么,你们明抢?!”谢源怒目而视,“太过分了吧?”
云挽歌轻笑,嗓音清脆悦耳如黄鹂,“我们本来就是敌对关系,何来过分之谈?”
忍了一路,谢源气得脸都红了,他看向盛玺,“盛玺,这你不动手我就看不起你了。”
“激将法?你怎么不上?”盛玺漠然地答,头也不抬,“别把我当成你的谁,你没资格使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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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
谢源不明白为什么他变脸的速度那么快,“我们现在是同阵营!”
下一秒,他的左眼疯狂跳动,突如其来的厄运征兆,少年心悸不已。
刚才他的确犯错了。
令人惊讶的是,看完戏的君锦织还没离开,他出声,“盛玺,日子过得挺热闹啊。”
谢源惊讶,“你…和他认识?”
君锦织最爱装逼,从不会拿正眼看人。
盛玺轻笑了声,那双凤眼明亮而灼热,令人生畏,“怎么能比得上你?君家的少主,烈雀宗的未来宗主,还是要我叫你——姓君的伪君子?”
君锦织的身形一滞,掩藏在镜片下的眸子幽深。
与此同时,云挽歌已经开始悄无声息的凝结灵力,君锦织的眼神落在她手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盛玺先行一步,谢源呆了呆,立刻追了上去,二人渐行渐远。
任由他们这么离开,云挽歌实在不甘心,“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君锦织凉凉的道:“难道你没发现,盛千愿像了他九成吗?”
“怎么是盛千愿像他?”云挽歌蹙起烟柳般的细眉,“以千愿的实力——”
下一秒,君锦织却冰冷的道:“盛玺才是盛家正统的继承人,盛千愿是赝品。”
云挽歌难以置信的睁圆了眼,“大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他是我们的同门啊。”
“不管过了多久,赝品就是赝品,事实无法改变。”
他的嗓音凉薄无情,胜过冬日纷飞的雪花。
少女愣住了。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那双茶色的瞳孔颤栗,似有什么东西在瓦解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