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香痛的不行,迷糊的神智听了这句话终于回神,想求饶,或者喊叫说点什么,又在剧痛折磨,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倒在地上抽搐,手脚捆着连打滚缓解疼痛都不能,她知道自己完了,家人也完了。涕泗横流的看着这几人走出去,心里的悔恨无人得知。
很快到了腊月,给贾家的节礼贾敏守孝不能亲自送去,只写了厚厚的一封信给贾母,把王夫人的算计都给抖落了出来。还懂事的劝老太太别生气也别闹出来,这毕竟是家丑,如果说了出来了对二哥也不好。信里又给老太太出主意多给贾政纳妾,后院忙起来了王夫人就没心思算计其他了,再说这事对二哥子嗣也有益处,老太太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按下不提,只等年后再发作。
年前老太太以王夫人忙不过来为由让邢夫人帮着管家理事,王夫人这才从贾敏又一次被她害得大病一场的喜悦里回神。仔细思考老太太的用意,这才发现老太太最近看她的眼神不怎么对劲,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王夫人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小心翼翼伺候贾母,事必躬亲,这样一来王夫人就更忙了,有的时候还顾不上贾政。
贾政可不是那等能受委屈的人,王夫人忙不过来,贾政直接去了赵姨娘处,颇有一种乐不思蜀的味道。
王夫人心里着急,可老太太这头也不能轻易放手,邢夫人那边虎视眈眈,要是再丢了老太太这头,这管家权怕是又要回到大房手中。
年后老太太物色的女子进了荣国府,其中一个就是贾敏的人,王夫人敢对她动手,那她就先给她添点堵,就当做利息了。
老太太也不是做事顾前不顾后的人,这两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现在伺候在她身边。
这日见王夫人早晨伺候她梳头时,脸色苍白,老太太盯着铜镜里的王夫人道:“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老二那边可还顺心,我听说他已经在赵姨娘那边歇了半个月了?可有此事?”
王夫人适时的露出一点委屈,点头道:“可能是赵姨娘伺候的格外用心些。”
老太太直接无视这上眼药的行为,恨铁不成钢道:“你也别整日忙着府里的事不撒手,好好的爷们也留不住,你还是多在老二身上费些心。整日里来伺候我这个老太婆有什么用,你还年轻,再给老二多添几个嫡出才是正经,老二才一子一女,这孩子多些家里才热闹。”
这也是老太太早就知道王夫人没给邢夫人多少权利,而没有出手的原因,她就是要在王夫人头上扣个重权的帽子。
王夫人显然是听懂了,心里有点委屈,可她也不敢露出来,只能解释道:“是儿媳的错,先前想着大嫂没接触过这些,为保稳妥就交接的满了些,这些日子过去大嫂也上手了,想来在过几日大嫂就能理顺,到时候儿媳也轻松些。”
心里恨得不行,这邢氏竟也有本事起来,居然在她手里夺了不少事过去,真是小看她了。
老太太可有可无点头,她就知道这个二儿媳不会放手,其实她心里也不想大房管家,她只是单纯的要拿捏王夫人罢了,于是她开口道:“罢了,你也是忙,老二后院那周氏也是个闷葫芦,你也忙。这样,我这里刚来了两个丫鬟,你一会儿带回去给老二做个通房,一是为了子嗣,再一个也是帮你伺候好老二。”
王夫人脸气的铁青,眼带恨意的看了一眼铜镜里老太太那眼神,见贾母有抬头的趋势,王夫人急忙低下头,不甘的答应一声。
贾母还在看她手里的佛珠并没有看见王夫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