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本少爷,怎会那么容易屈服,自然是迎难而上了。”
“至于李莲花和阿飞,确实长穷长新。”
“原来是这样。”南宫弦月深为同情,又以其为励志。
停了几秒,他安慰道,“没关系。”
“俗话说得好,在外靠朋友。”
“我们家有钱。”
“你们家年前,”方多病认认真真地提醒,“又倒了三家铺子。”
南宫弦月封了嘴,“……”
他确实不大会管家。
年关回去时,心血来潮说要试着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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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算错了一堆账,又决错策,造成了不小亏损。
然后……手心被袁老头打开了花。
还喜提术数功课一份。
去找李相夷和小笛飞声帮算,人搁旁边闲吃热闹。
说好的朋友有难,两肋插刀呢?
沉默间,方多病已撬开了锁。
石门打开,他们跨步进去。
“这么多弓箭雷火。”南宫弦月环顾诧道。
只见石室垒满了大木箱,随便揭开哪一个,都是满满当当。
弓、箭矢、碗大的雷火、婴儿拳头大的雷火,比比皆是。
还有十几架投石车,显目地摆在中间。
有个地方缺了角,应该是第一批弓箭雷火,被运下山了的缘故。
“还好只运了一批。”方多病庆幸道。
“这要是全运下去,怕是没一个人有活路的。”
“那我们赶紧炸了。”南宫弦月说。
“不急这一时片刻。”方多病抓了枚小型雷火弹,抛了抛。
“这种好带,我们顺一点。”
“好主意。”南宫弦月笑道。
于是,他们翻了两个麻袋出来,各装了大半袋。
装完,出到门口好几米外,侧背着门。
“我数到三,往里一丢火折,我们就跑。”
方多病有些紧张地捏着火折。
这一炸,威力可非同一般,也不知会波及多远之外。
南宫弦月抻指头堵耳朵,“你直接丢吧。”
方多病一咬唇,手大力一甩。
火折腾空飞去,在雨中甩出几粒火星来。
两人运着轻功,拔腿狂奔。
松木左一棵右一棵,飞速撞在面前,每次到面前又死撞不上来。
跑出十几米外时,第一声爆炸,在身后响起。
轰隆,轰隆——
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连接得紧密,到最后,密集成分也分不清的一片。
火光壮大地烧起来,烧得比松树还要高。
滚滚硝烟,把雾障都冲碎了。
耳膜充斥着巨大的鸣响,似要即刻迸裂。
他们感受到了,熔岩般的气息,撵着他们的脚步,急追而来。
还有强烈的震感,摇得松林天旋地转,晃得雨水从下往上滴。
什么的碎片,砸得后背一痛又一痛。
“卧倒!”方多病大喊。
“你说什么?”南宫弦月完全听不见。
“我说卧倒!”方多病嚎道。
他话没说完,南宫弦月已经抱头,卧倒在草丛里。
“你快卧倒!”
方多病梆得倒他旁边,“你说什么?!”
南宫弦月侧目,“我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
两人趴在地上,小型雷火弹埋在身下,免得被火星溅到。
因为已经有火星,弹在了后背上。
“为什么这火星,会往肉里钻?”
南宫弦月感觉,后背不止是烫,还刺痛刺痛的。
方多病感同身受,“这雷火,应该是参考了火蒺藜。”
他腾出只手,在背上摸了摸,“是铁屑。”
“姓邱的果然是个黑心佬。”南宫弦月骂道。
“你说得对。”方多病认同。
地底下那个角丽谯,都没在雷火里搞这玩意。
她更喜欢搞毒弹,也没好到哪去。
爆炸的最高峰值过去,火星的辐射向后削减。
他们抬眸往后眺去,一片平地的废墟,还有焦黑倒折的林木。
爬起来,继续往松林外窜。
“我们直接下山吗,”南宫弦月扛着麻袋,“还是……”
方多病把黏脸上的湿马尾,扔到后面去。
“省得邱无涯派人去毁水蛭,我们先去监牢弄点。”
“你不是知道监牢的路吗?”
“也是,”南宫弦月掉了方向,“我们先去趟监牢。”
监牢里,正发出一阵哐哐的响声。
有人在武力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