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硕果累累,琳琅满目。
就是如此喜人的蔬菜,他们吃的,和卖给别人吃的,都很少!
话要从那天晚上,李莲花三人搬出一个罐子开始。
揭开封口,一股怪异的味道飘散出来。
小主,
但比之前淡多了。
三人扇了扇味,才打眼往里觑。
罐内早已不见了黑红的浆液,余下的,是蛛网般的根根白丝。
白丝中间,缠缚着一个蚕茧一样的东西。
那茧翕动着,牵连着白丝微微晃来晃去。
一会后,茧上破开个口,一只筷子嘴大小的褐色小虫爬了出来。
它触角动了动,似是在感受茧外的新世界。
“这算是养成了?”方多病迟疑问。
“那不然你看的是什么。”笛飞声无语。
方多病白他一眼,才对李莲花道,“养成了就好。”
“你那手总算不用遭罪了,老那么划,愈合都难,还贫血犯晕,得再吃阵子补血的才行。”
李莲花看他一看,“多谢方大少侠关心。”
“你知道就好。”方多病说。
过两秒,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伸手想拨那虫子一下。
总归,这问天痋,不用秘法种身体里,是不会主动钻的。
就是还没碰到,那虫子就退了两步。
头一调,顺着罐子往外爬。
笛飞声唇角一扯,“看来某些人比虫子吓人。”
方多病捶了他一下,笛飞声揍回去。
“它这是要爬哪里去?”眼见虫子要跑下桌,李莲花伸出指头一拦。
问天痋登时挨过去,头跟狗似的一拱。
而后,触角就花枝乱颤地扭起来。
李莲花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谁养的亲谁喽。”方多病封好散发着气味的罐子,打算等天亮,丢到山崖下去。
养出痋,这罐子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里面曾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材料,还是扔远点,不要害人的好。
言语间,幼痋又蹭了李莲花两下。
李莲花却不大愿意亲近虫子。
他找来个新木盒,像装业火母痋那样,把问天痋丢进去。
盒子放在桌上,三人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方多病和笛飞声早早起来。
下到一楼,发现木盒大开。
“李莲花,问天痋不见了!”
方多病摇醒人。
李莲花一听,也没再多睡,当即起床。
三个人找起痋来,满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
他们就去屋外,一件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谁啊,那么缺德,大晚上的来偷菜!”方多病叫唤。
赤苋秃了一片,茄子少了三根,番茄没了五个,准备留种的一个超级大南瓜不见了。
至于萝卜,缺了整整十根,只余下一个个空洞。
这些菜,是他们多少个三天的量啊!
“有人偷菜的话,应该有脚印,”笛飞声打量地面,“里面除了我们的,一个都没有。”
李莲花则蹲在一棵茄子前,观察茄蒂,“不像是人摘的样子。”
“人摘的话,为了保持新鲜,通常会把蒂扭下,这所有的蒂都还留着。”
“也是,”方多病放下叉腰的手,“人不会掐老叶子吃,那赤苋都秃得跟什么似的了。”
三人转着脑子。
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什么。
不出所料,他们静下来,听到了一阵嘎吱嘎吱的轻响。
萝卜地发出来的。
循声过去,只见第十一根萝卜上,蔓延出一溜弯曲的痕迹。
为了瞧清楚点,李莲花拨开萝卜叶子。
一个孔洞露出来,深入萝卜心去。
他在孔洞边缘敲敲指头。
欻地,一只虫子冒出来。
正是问天痋!
它晃晃触角,仿佛要显摆什么。
一两个弹指后,第十一根萝卜消失不见。
李莲花拎着腾空的萝卜叶子,额角隐忍地跳了跳。
方多病和笛飞声太阳穴俱是突突的。
是了,这玩意吃素。
但也没人告诉他们,它是这么吃的啊!
方多病盯着萝卜坑里的痋虫,瞠目结舌。
“这还是刚孵化的幼痋,胃口就这么大,这要是长到成虫……”
三人目光对撞,皆是不大敢设想。
之后,为了家底不被吃垮,他们给问天痋控制了食量。
一日三餐,每餐只给它配两根萝卜,或是一个南瓜。
开始执行时,它每天晚上都跑去菜地里偷吃。
后来被李莲花一吓,也就慢慢接受了。
生于斯,毁于斯,李莲花的血养出它,也能毁了它。
可是,就算那样,吃得也算很多了。
就连下山的李相夷和小笛飞声,以及来玩的南宫弦月都深以为怪。
“这菜为何完得这样快?”三个小的问。
“卖了。”三个大的答。
“卖了有钱,你们为何不买肉吃?”三个小的又问。